汝南郡城中,庆功宴一派其乐融融。
“诸位将士,此战之胜,全赖军师运筹帷幄之功,来,我等共敬军师一杯!”
刘备手捧酒樽来到庞统面前,举杯邀约道。
堂上众人闻言皆是起身应和,面向庞统敬酒说道:“主公之言是也,我等敬军师!”
庞统同样捧杯笑道:“诸位言重了,若无诸位将军舍生忘死,又何来今日之胜啊?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是动动脑子了,来,这杯酒我等共饮,共饮!”
众人都是放声大笑,酒过三巡已是醉意微酣。
“军师有所不知啊,俺张飞早就看曹操那小子不顺眼了,还有他手底下那个劳什子军师,就会用些阴谋诡计,谁知道军师比那小子还高,直接就把曹操的先头部队给打得屁滚尿流。
哈哈,俺张飞自从到了豫州,昨天晚上那一仗打得可是十分地痛快啊!”
庞统见张飞如此,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三将军乃是万人敌,战场上率军冲锋陷阵可谓是所向披靡,但三将军也莫要小觑天下英雄,不光要有勇武,有时候还要善用智谋才好啊!”
“翼德,军师之言,你当牢记!”刘备听了,也是一脸严肃地对张飞说道,自己这个三弟是怎么样个脾性刘备是再了解不过了,莽起来就是九头牛都拦不住啊!
张飞则是大手一挥,满口答应道:“嗨呀,军师你就瞧好吧,俺张飞到时候也给军师你来一个,那叫什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好,那统就拭目以待了!”庞统笑着应道。
转而,庞统便看向刘备,说道:“主公,夏侯渊虽然新败逃去,然曹操大军却无有损伤,必然不会放过汝南郡,主公当早做提防!”
“军师有何良策!”刘备连忙放下酒樽,堂上众将也是停杯不饮,将目光投向庞统。
庞统沉吟片刻,说道:“曹操因夏侯渊之败,必然不肯再冒然攻城,可先使斥候刺探曹操安营扎寨之处,我等大军坚守城中,统当先以奇兵乱其军心,而后可图也!”
刘备点了点头,道了声“军师之言是也”,旋即便安排诸将固守汝南郡城,城中一应兵马俱都要听从庞统调令。
果然,不出一日,刘备军中的斥候便探得曹兵的消息,曹操亲率五万大军已经逼近了汝南郡城。
庞统听得,连忙与刘备登上城头望去,只见远方尘土漫天,果然是曹兵大军来到,却不准备攻打城池,反而是距汝南郡城五里处安营扎寨。
“军师,曹兵已经来到,不如趁其初来乍到之际,尚未休整,出兵挫动其锐气如何?”刘备这时候对庞统说道,周围诸将也是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来驻马坡一战将这些人的士气一下子就提上来了。
而庞统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曹操熟读兵法,且生性奸诈,非夏侯渊之辈可比,曹兵虽远来疲惫,但曹操必然提防,可等至晚间,统自有调度。”
说着,庞统望向曹营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怀念之色,喃喃自语地说道:“故友重逢,却在喋血沙场之上,真是不得不令人感慨啊!”
随即,庞统便下令汝南郡城之上旌旗竖起,刘字大旗迎风飘扬,似乎是在像曹兵示威一般。
与此同时,曹营之中,曹操已经下令,派曹仁曹洪各领五千精兵在大营两侧埋伏,只等刘备兵马前来偷袭便发起反攻,见汝南郡城上旌旗招展,道是刘备将发兵来战,结果苦等一整天都不见刘备兵马。
“军师,这刘备突然之间又跟转了性子一样,这一天之中根本不见踪影,伏兵也都是疲惫不堪,这可如何是好?”
曹操有些郁闷,你说你之前打夏侯渊的时候那叫一个威猛,怎么这个时候又变成了个缩头乌龟一样,这不是在耍人玩儿吗!
戏志才抬了抬头,见外间天色已晚,略微沉吟片刻,对江南说道:“云衍,如今我军远来疲惫,各部兵马战力不如平常,不知云衍是否愿意借三千风骑一用?”
三千风骑虽然同曹军一同前来,但却是要舒适得许多,一人两匹大宛良马的配置让三千风骑在途中完全可以不费马力,而且陈郡到汝南虽远,但对于曾经一夜奔袭三城之地的三千风骑来说,却是算不得什么。
江南微微一笑,说道:“江南此番前来便是奉主公之命助孟德将军一臂之力,既然志才兄有用到三千风骑之处,自然是不容推诿。看来志才兄似乎已经料到了刘备兵马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见江南看出自己的心思,戏志才淡淡一笑,说道:“云衍知我,汝南郡城上的大纛旗可不是白立的,刘备兵马新胜,正是士气高涨之时,又怎会放过我军远来疲惫这一点?
不过一日之间竟不见一兵一卒,若是云衍用兵的话,难道会放过夜里这个绝佳的偷袭时机吗?”
“自然不会。”江南开口说道:“不过连江南都能想到的事,那刘备背后之人恐怕也不会想不到吧?亦或者是说,那人也在打着夜间偷袭的主意,但如何定计我等却是一无所知啊!”
戏志才嘴角抿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要借云衍的三千风骑一用,即便是那人的计谋再高明,但刘备兵马的实力就摆在那里,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最终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今夜云衍不如同忠一同坐镇大营,看看那人究竟有何妙计,顺便看看某家如何退敌!”
江南闻言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志才兄相邀,江南自然从命,正好某家也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在为刘备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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