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凡瞟了一眼秦栀手里的东西，一把拿了过来。
“我送你上去。”
购物袋已然到了方小凡的手里，她自然没有当堂抚了人家的面子抢回来的道理。
“刚刚谢谢你帮我解围。”刚刚方小凡并不是无意之中说了那话，她不是傻子，能够感觉得出来，他在帮她解围。
“你好像很喜欢将恩德往自己身上揽，就不怕哪天你自己还不起这份恩情吗？”
两人说话间，已经上了楼，到了家门口。
秦栀越过方小凡，掏出包里的钥匙开了门。
“你这是在提醒我，要还你的恩情吗？”秦栀嘴角勾着浅浅的笑，从饮水机里面接了一杯水，递给了方小凡。
“放哪？”方小凡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
“给我。”秦栀接过购物袋，顺道将手里的水杯递了过去。
低头垂眸瞧见购物袋里买的食材，秦栀心思一动。
“你也还没吃？”她瞧见了他还背着包包，想必也是刚刚从医院下班回来：“我刚好买了菜，要是不嫌弃的话，那就在这随便吃点。”
“你这是打算要补上那顿吗？”方小凡闲闲散散的笑着，身子斜靠在她的鞋柜上面，姿态闲适。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上次的吃饭因为傅靖舟的到来，确实闹的有点不开心。
秦栀睑了睑心绪，将袋子里面的菜拿了出来放在了洗手池上面。
方小凡卷起了袖子，也走了过来，帮着秦栀清理着手里的菜。
“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话一出口，秦栀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明明一再的提醒自己，她跟傅靖舟只是契约婚姻，时间一到，他们便会再度归回到桥归桥、路归路的状态，可是自己却还是在不经意间会特别在意他的事情。
方小凡洗菜的动作一滞，尔后又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在水龙头下面冲洗着青菜。
“这些事情，你为何不亲口问靖舟自己？”
秦栀抿抿了嘴，沉默以对。
气氛一时凝滞了起来。
秦栀以为方小凡不会说什么了，却没有想到片刻之后，方小凡接着说道：“那个姑娘长的挺眉清目秀的，来我的诊室看病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过，看得出来，她对靖舟的依赖性好像比较强，而靖舟”
方小凡顿了一下，看向秦栀，见她正在专心的搅动着砂锅里面的汤，好似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靖舟对她好似也是特别的。”
秦栀手里的动作一顿，垂下了眼睑，遮挡眼底的真实情绪。
而方小凡似未察觉一般，继续说道：“你跟靖舟大学那会谈过，你应当了解靖舟的心性。”
话题点到即止。
秦栀突然没了做饭的兴致，将手里的汤勺往灶台一放。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秦栀这才记起，方小凡在这里。
“没事，刚刚有点低血糖而已。”
“低血糖可不是小事，来，我扶你去旁边休息一下，我来做。”方小心扶着秦栀的身体，将她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那怎么好意思？”秦栀推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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