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这孩子一念之差,误入歧途,这是不争的事实,怪不的任何人,只是她到底还是我亲手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此时忽然之间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罢了。”
姜氏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令祁倾寒心中一暖。
“事情已经这样了,最近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倾寒,我知道你心思聪慧,也知道你的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这么多年,要说下来,我真正亏欠的就是你了。”
姜氏叹息了一口气,握住了祁倾寒的手。
“不管你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或者你要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有着自己的考量,不会做不好的事情,只是答应娘一件事,要好好的。”
祁倾寒听着自己耳边这样一字一句的话,一时间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思绪。
事实上,祁玉容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与祁倾寒确实是关系匪浅,可是姜氏那样的通透,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看透了。
她不怪祁倾寒,因为她没错。
她希望自己好好的。
祁倾寒的心中有些柔软。
她静静的看着姜氏的双眸,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半晌终于还是答应下来。
从姜氏哪里离开之后,祁倾寒的眼神确是越加的坚定了。
她转身回房换上了一身男装,向着府外走去。
娘亲的心思她已经理解了。
但是她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她身上对于南宫信的仇恨,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磨灭的。
南宫信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永远也不会忘。
不光是这样,要是此时不除南宫信,他们一家,都会有危险,祁倾寒十分了解他性子,若是真的有朝一日让他掌管大权,首当其冲被下手的人,一定就是祁成一家。
就像是前世一样。
前世是因为他们帮助南宫信,他不需要有人知晓他是怎样登上皇位的人,而今生,却是因为太傅府对于他的阻挠。
祁倾寒的心中渐渐的坚定下来,转身又去了那个情报地点。
就算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她也必须要搜集到南宫启被杀的证据。
虽说是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他那边必定会有所警觉,可祁倾寒的本事也不仅仅是这些,前世一直跟在南宫信的身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她知道。
又是有些熟悉的茶馆,祁倾寒勾唇,缓缓的走进去。
“金然大人?”那小二在看清楚祁倾寒的脸的时候,马上出来迎接。
祁倾寒勾唇,将那金然的模样学了个十足十。
“殿下让我过来查点资料。”她的语气有些嚣张,似乎不将那小二的心思放在眼中。
那小二就像是习惯了一般,看了一眼他腰间的玉坠,谄笑的开口,“原来如此,请。”
祁倾寒点头,随意看了一眼,“最近楼中防备很严,先前的那人抓到了没有?”
小二的神情垮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无奈,“还没。”
“废物。”祁倾寒嗤笑,扔下他自己上去。
上面还是没有什么人,她勾唇,快速的走到了之前的位置,果然看见了那个上次见到的那个小册子。
正要伸手取过的时候,却是心中忽然之间的警觉起来。
南宫信为人谨慎,绝对不允许任何状况意外的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尤其是他似乎还很重视这本册子,此时这样光明正大的放在原地,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想让自己上当吗?
祁倾寒唇角冷笑,她才不会。
她甚至可以说,她是绝对了解南宫信的人。
要是他的话,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那册子相比还在此处,只是不知隐藏在哪里。
祁倾寒皱眉,顺着自己想到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寻找,轻易就寻到了。
打开一看,确实是先前的那本,原地的那个绝对是假的。
这次她倒是留了个心眼,随身取出一个自己早就准备的一模一样的册子放在了原处,将那东西仔细的藏好,才转身离开。
事实证明,上一次的事情确实是只是她的运气不好。
阴差阳错就遇见了南宫信。
这一次倒是安然无恙不曾被人发觉,转身就回到了府中。
就算南宫信知晓也没有关系,那是最早的时候萧慕带回来的金然的玉坠,她一直都留着,此时也算是派上的用场。
回府之后,她迅速换好了衣物,才放心的坐下打开那册子。
上面的字迹是南宫信的,还有宁川的,她都很熟悉。
只是上面的内容,却是令祁倾寒黑了脸。
南宫信的布局,果然很大。
一点点将那东西看完之后,她生怕多生事端,思虑了一下还是烧掉。
离王府中。
“殿下,不好了。”宁川匆匆忙忙的冲着南宫信的书房之中走来。
他脸色有些阴沉的放下书,“怎么了?”
宁川皱眉,他身后的一人低头,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
“什么?”南宫信手中的书掉了。
金然神色也不是很好,自从自己的玉坠落在了江离的手中之后,他就一直在追查这个江离的下落,可却不想今日去调查些事情,听见那小二说的话之后,才恍然之间醒悟,想来那江离此时已经先自己一步了。
“里面少了什么没有?”南宫信问道,眼中闪过了些诡异的光芒。
“不曾,只是那东西被人换了。”金然跪下,“是属下的错。”
宁川与此同时也是坐着同样的动作,这两人的气氛有些沉闷,却不料南宫信竟然是笑了。
没错,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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