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人怒气冲冲的走出左缇府,即便再铁石心肠,到底还是亲生父母,况且众多子女中,最乖巧懂事的当数楼柯,这场婚姻本来就是愧对女儿,现在下落不明,看来是凶多吉少。
大婚前的那个晚上,他本来是想和女儿诉一诉苦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要理解他,作为楼家的女儿也同样应该为王朝尽忠。可他一生都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突然让他诉苦,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头。最后把要说的还是吞了回去,这一错过,会不会就此生不能再见了呢,真是这样,岂不是自己害了女儿一生。
楼大人想到这里用衣袖拂去眼角马上要滴下来的老泪,他对车夫说了声。
“老姜,现在掉头!我们去宫里。”
“老爷,这个时候皇上都用过晚膳,我们这个时候去,是不是。。”姜师傅在楼府做事已经几十年了,他经常载老爷入宫,可是几十年都没遇到过这么晚入宫的情况。
“少啰嗦,我说入宫,去就是了。”楼大人终于想通了,他不能就这样回府。
金夏王朝政治开明,倒是没有特别规定文官这个时候不能入宫,仅仅规定武官入宫的时间。
老姜知道,这是大人为了小姐的事情急疯了,如今已经没了章法,想到主家都急了,他自然是快马加鞭了。
一辆疾驰的马车踏着皎洁月光飞奔到了宫门前的甬道上。甬道有一里长,沿路两侧每隔不远就是一个瞭望台,宫廷是禁地,防守森严,一旦发现了乱臣贼子胆敢硬闯宫殿的,不要说宫门,这条甬道上就会被乱箭射死。
楼大人的马车每个守卫都熟悉,在进入甬道的入口,楼大人甚至没有伸出头,他只是撩起马车窗的帘子,令牌就是命令,没人敢阻拦他。在整个宫里,只有楼大人一个官员有此令牌,其他执令牌都全是皇亲国戚。
宫门守卫看到楼大人的马车没有询问就把大门打开了,金夏王朝善于土木施工,喜欢建造高耸的楼阁,王上家族传说是有高超工艺的匠人,子孙各个不但心灵手巧还能歌善舞。
这些年永乐王宠爱的妃子都是善于此道,臻妃因为武将世家,身姿尤其灵活矫健,舞蹈技艺了得。只是臻妃素来清高,不愿意卖弄这些来争宠,左缇下的迷情蛊,一箭双雕的借臻妃之手除掉王上,再把其家族右缇大人连根拔起。臻妃意乱情迷,近些日主动勾引,王上本来对臻妃宠爱,只是觉得她寡淡无味,所以他发现臻妃的变化,还以为终于情意相投。
马车一直通到一座高阁前,这里就是臻妃的寝宫。连续这几日,王上据说都在臻妃寝宫,此时宫内飘荡着箜篌丝竹的声音。夜色已深,寝典内的白色缦纱被风吹起,借着月光像是一个个舞着长袖的宫女,看来王上这些日都在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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