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手中攥着那封信,心中五味杂陈。
见吗?
多年不见,她怎会不想看一眼,当年为了自己而终生无法再执笔作画的男孩,经过多年的平复,究竟如何了。
可是见的话,纪饶那边又该怎样?
纪饶明确说过,若没有他的陪同,不允许她自己出府。
看来,今晚纪饶回家后,她得好好贿赂一下他。
时钟指向十点,夜渐渐深了。
南絮把自己窝在沙发里,遣退了侍候的下人们。
一阵困意袭来,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朦胧,脑袋晃了晃,眼看就要歪倒。
忽然一只手扶住了她。
她迷迷糊糊地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看,视线划过修长的双腿,笔挺的军装,最终定格在那张脸上。
看着那张冷峻的脸上盈满笑意的黑眸,南絮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回来啦。”一边说着,一边撑起身子。
“嗯,阿絮在等我?困了就去睡。”说着还揉了揉南絮柔软的发丝。
富有磁性的低声窜进南絮的耳朵,一阵心悸。“我有事跟你说。”
“嗯?”南絮没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纪饶,我明天可不可以自己出趟门?”
“去干什么?”和南絮预料的不一样。纪饶看上去很平静,没有立即拒绝。
但其实也只是看上去很平静了。纪饶的心里涌动着暴风。
天知道他一回家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在沙发上等他等到打瞌睡,心中有多高兴。可她一开口便是请求,又让他一瞬间从山顶跌倒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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