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勋对着李牧,余光一直没放过书柜那边,他脑子转得飞快,但神色一丝波澜也没有。
他们虐狗二人组大招发完中场休息,陆子勋把李牧写的字摊在手上又看一会儿,说:“回头我拿出去裱起来。”
李牧说:“不用拿出去,我就会,我找找家里还有没有高丽纸。”
季秋白手里拿着一本书回头对李牧说:“我舅舅还真是什么都教给了你。”
李牧愣了下,“你明天不上班?”
季秋白神色一滞,脸上的笑容说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写完字,最后剩下落款钤印,看着李牧从抽屉里拿出他私印的木盒,陆子勋突然又说:“别又盖成言老师的。”
李牧愣了愣,不等他回答,季秋白已忙不迭转过身来,问:“我舅舅的?”
这是言老师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当然,说是留给他还不太确切,李牧最不想让季秋白知道,想随意扯,但又不愿意当着陆子勋的面说谎,于是说:“是的。”
季秋白立刻走过来,“他留给你的?”
李牧看着他越走越近,“是。”
陆子勋浑身肌肉顿时紧绷,没说话,一直若无其事地看着桌案上的字,极力淡化自己此时草木皆兵的气场。
而季秋白已经走到书桌前,对李牧说:“我能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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