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素雅容颜还挂着泪痕:“相识一场,好歹你们还在临安境内,客随主便,怎么也要给我一些方便吧”
“挂绿已经拿来了,夫人不尝尝?”左聿不加理睬,侍卫也很懂其心意,转身已将那盘荔枝端了过来,“南城挂绿,一株难求,夫人既表喜爱之情,本王自当投您所好,尽力满足您的舌头。”
说着,他从盘中取过一颗荔枝,用他修长匀称的纤指去其外壳,仅留莹润饱满的果实。
南城挂绿,闻名在其果肉鲜嫩脆爽,入口清甜,齿颊留香,更有一特别之处,去掉外壳,触碰果肉如同抚摸少女肌肤,细如凝脂,却半点汁液也不沾手。
所以此刻左聿捏在两指间的莹白,嫩而不黏。
将其送到云舒唇边,便闻果香扑鼻。
左聿稍及幻想,一双亲和儒雅的眸子闪过深切:“本王亲手剥的,夫人赏脸尝尝吗?”
云舒哪还有心情吃,一下撇开脸推辞:“方才已经说过,挂绿价贵,我不敢用。”
他也不怒,手还凑在她唇畔,“本王告诉你,本王向来软硬不吃,但对于你本王尚可勉强吃一回软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感觉呼吸发紧,进退维谷,左聿还愿意给她机会,她自然是要保最危险之人,至于那个条件,回去从长计议也不急,或者,干脆直接向姚澈讨要便罢了!
念头转过,她时而噙了妩媚的笑在唇边,求和般言道:“是臣妇贪欲,纵了奴才乱出头,国君以为如何能化解这场误会呢。”
识时务,是他喜欢的类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奴才是胆大,伤了本王的人,本王虽不想计较,但总是本王心里的一根刺。”
“敢问伤了几处,臣妇好斟酌如何还去。”
左聿讽味浓郁的叹:“也不多,落了兵刃不算,手背还有几处伤,本王看夫人薄面,由他自己划个两刀便作罢吧。”
“你胡说!我只伤了他一下!你敢欺负主子双目不便,便这样混淆是非!”凌岸在一旁疾言。
从头到尾他都只伤了那人一剑,左聿看不爽他想借此虚报膺惩,他怎能容他!
“本王的话不算话,那便让夫人下令吧,反正你也只听你主子的话。”左聿拿着荔枝起身,想退远些,将凌岸被主子无情责处的疼痛模样,看个清晰透彻。
若是云舒发令,即便刀山火海他也甘愿奔赴,何
况区区划自己两道。
这一刻,与白日影十三挟持云舒,迫他自废双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那时他没有犹豫,这会也一样,“主子!您无需心疼奴才,记住奴才与您说过的,死士最不怕的便是痛!”
明明是她肆意妄为,惹了左聿不快,凌岸只一心帮她处处维护,为何到头来承受痛苦的总是他。
终究是左聿难缠,也是云舒低估了他的深藏不露,指挥若定。
她笑魇未褪,千娇百媚的风情便是她最利的剑刃:“你放心,我答应今夜留你侍寝,就一定会做到。”
“主子”
只见她身形晃悠的站起,后方兵刃自然如约拥上,在场还不知她意欲何为,她忽然抬手,轻轻移开颈间的刀刃:“父债子偿,奴才之过便是主子有失,臣妇愿替奴才受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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