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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同磕头如捣蒜:“州牧饶命啊!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本来今年的税钱和算赋已经清算完毕,可是渤海太守袁公到任之后,州里的贵人们又增加了两次献贡,那渤海太守家在冀州门生故吏多如牛毛,我们那里敢得罪的起,乡里的百姓交不起献贡,只得找这高家借米,才会有现在的这个局面。”

韩馥满面怒容,正待要说些什么。荀彧在背后咳嗽一声,示意韩馥要注意言行。韩馥这才想到就连自己不也是这袁家的门生吗?没有司徒袁隗的门路,自己怎么能够当得上尚书。

饮水思源,在东汉末年这个极为讲究师门恩义的官场,自己可不能在人前说出对袁家不满的话语,否则在这冀州绝对是无法立足的。这可恶的旧社会,真是人吃人啊!韩馥空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正巧太史慈将那群豪奴已经绳捆索绑的推了过来。韩馥看了看这群已经鼻青脸肿的家伙,怒喝道:“马忠,给我把这些豪奴人人重打三十棍,一会拿我的名刺给黎阳县令,把这些人犯押过去!叫他给我一个交代!”

荀彧和田丰本来是十分担心韩馥在一怒之下,就要对这高家动手,这可就犯了地主豪强们的大忌了。不过看到韩馥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还没丧失理智。打了这些奴才,谁也说不出什么,把案子交给黎阳县,也是按规矩办事。这急切之间,韩馥做的还算是十分到位。

荀彧和田丰互看一眼,对韩馥的评价又高了一层,现在韩馥毕竟还没有到任,冀州的最高权力还没有交接到手上,这样处理是最妥善的办法。

太史慈兀自觉得韩馥的处理太轻了,在一旁就要站出来说话。田丰看到,一把将他拉到一边,匆匆耳语几句,太史慈才算是明白过来,情绪也平稳了下来。

此时那些豪奴看到冀州牧的车队和旗号,早就吓得抖如筛糠。这好死不死的,怎么就惹上了这冀州的最高长官。待听到要打他们板子,一个个求起饶来。马忠哪里管这些家伙怎么想的,带着人赶上来,将这些家伙一个个放倒在地,噼里啪啦的打起板子来。家兵们恨这些豪奴做事太绝,下手也是格外用力,打的这些人那是皮开肉绽,惨叫不已。

韩馥将那被欺压的一家人招了过来,好生安慰,又派人取了几斗米送给他们,那被踢得浑身青紫的孩子才露出了笑脸,笑眯眯的看着韩馥,韩馥内疚的心里才好过了一些。过不多时,那高家的家主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吓得脸都绿了。他虽然是这一乡的豪强地主,但是和冀州牧这样的大神比起来,那就好比萤火之光怎能与日月争辉。他叫家丁收拾了几车粮食,紧赶慢赶,来到了厅舍,一见韩馥立刻跪倒,磕头如捣蒜,连称死罪。

韩馥也懒得和他发作,自有黎阳县令穷治此人。那高家家主言道愿意乐输1000石粮草给韩馥使用。韩馥有心不收,但见田丰眨眼,于是就点头同意,并出言将那高家家主警告一番,防止他到时候再去找那一家人的麻烦。

高家家主忙不迭的点头表示明白。还想请韩馥一行人去高家庄歇息。韩馥大手一挥,示意不必了。这高家家主才敢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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