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御医的这番话,苻坚稍稍安定了些,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凤皇,苻坚挥挥手,让以剑相胁老御医的侍卫撤下,玩味颔首,轻描淡写地笑道:“寡人知道,爱卿实在辛苦了。”
“为大王分忧是微臣份内之事。眼下,还是让微臣的徒儿葵又替凤皇做些按压吧,这样好得快些。”老御医拱手推让道,“小凤皇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多喂些茶水增加些营养,稍加调理便可矣。”
葵又站在一旁半日,听得师傅吩咐,这就听话地放下药箱,走到榻前,开始给凤皇头部的太阳穴、风池、百会进行按压,默默地数了100下,然后,将凤皇翻转身来,在心俞、肝俞、肾俞等穴位上平揉100下,当揉到前面的期门、中脘、关元等穴位时,小凤皇有了些反应。
“容禀大王,请恕葵又直言,凤皇这是气急攻心所致!”葵又一边轻缓地按压穴位,一边解释道。
听了葵又的解释,苻坚眼睛一亮,心情忽地就好了起来,“寡人今天就将凤皇带至凤仪宫静养,看谁还敢欺负寡人的小凤皇!为了配合凤皇尽快地调养,直至恢复康健的身体,御医房随时听候凤仪宫的调遣,不得有误。”
吴铁飞和弟子葵又以及一直趴在地上的阿香阿芳唯唯尊诺。
“我们燕人不受嗟来之食,秦国以强凌弱,独霸一方,却这般假仁假义!”一直说不上话的可足浑氏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在碧落的搀扶下,抖抖瑟瑟地指着苻坚嚷道,“你只需还我冲儿!放我们回燕国去。”
“哈哈、哈哈哈哈!燕国?还在吗?”苻坚笑声震天,同时指着床上的慕容冲,面对可足浑氏和慕容暐,很自信地道,“你们以为,他还会愿意随你们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吗?在这里,尔等依然可以团聚,有何不妥?新兴候,你说呢?”
刚刚受到慕容冲责难的慕容暐很是汗颜,曾经掌控一个国家的燕王,现在却屈人之下,听人摆布,虽心有不甘,却难以表露半点抗拒之色,只能语塞默认了。
苻坚凝视慕容暐,以咄咄逼人的口气责备道:“新兴候,寡人素来自恃以仁爱之心普惠天下,尔等脱离旧制羁绊,尤其是你,急流勇退,热心归顺大秦,如此便是国中一员,当受同等待见。寡人既往不咎,旋即封你为候,足见大秦胸襟之广阔,魄力之伟大,却不配你及你的家人敬重么?!自今日起,你并你的家人若再有半点不敬不忠之谬论,休怪寡人难以善终待你!”
苻坚敲山震虎的说辞,令慕容暐一阵寒颤,腿肚转筋。
可足浑氏心头也是跟着一阵发凉,回想起养病这么多日,一直努力探听冲儿和清河的消息,却始终不得而知,然而,今天早上却很顺当地就被告知,冲儿竟然和自己同在御医房,只是在不同的区域罢了。
虽近在咫尺,却仿若远隔天涯!
好不容易见着面了,却又意外的发现暐儿变节,还惹上这么多的麻烦。
可足浑氏的心头慢慢地由凉转酸,她深知冲儿耿直的脾性太像自己了,刚刚苻坚的一番话就让她尤为担心起慕容冲的安全来了。
一代燕后不由得老泪纵横,暗想:莫不是要终身被俘么?
郑杰却在这时微微睁开双眼,醒了过来,正好听见苻坚立在床边训斥慕容暐,就有些诧异,悄悄地扭头来看,又见得母后垂头落泪,不由得心头一酸,故意翻了个身,侧面朝里而卧,不愿让人看到自己伤心难过的样子。
“凤皇醒了?”取毛巾过来要帮郑杰擦拭身子的葵又开心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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