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之下,熊远连忙催动秘法,刘伶肉身被制,只能身不由己地冲上来挡这一掌。虽然莲儿连忙收手,刘伶也激发了身上香囊里的法阵,却还是被拍的口吐鲜血,几乎嵌进地里。
刘伶一边吐着血一边解释道:“虽然我确实是着了熊远的道,不过我其实也是想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我这么惨的份上,能把话说清楚让我也能明白么?”
苏老爷看着惊魂未定的熊远,嗤笑了一声道:“也没什么难懂的,无非就是大荒法而已。真没想到,竟还有人不知死活,敢去学那大荒门的功法!你们这些野修还真是能给我惊喜啊!那大荒法何来的破解之法?还想拿村民当成筹码,你当我和那些无知的野修们一样么?”
眼见自己的虚张声势已经暴露,不愿等死的熊远想再让刘伶去缠住莲儿,自己想办法逃跑,却发现自己的秘法毫无回应。刘伶不但没有去找莲儿,反而不知何时爬到自己附近,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别走了啊,咱俩这么有缘,把我这么扔在这多不好。”一边说着,点点火光从缓缓站起的刘伶身上燃起,甚至点燃了他自己身上的衣物,“难得你还是学过大荒法的人,咱们两大邪教的余孽不是正好可以处个朋友么?”
以被刘伶抓住的脚踝开始,熊远全身的经脉都变得焦黑,浮现在他的皮肤上,甚至他试图去使用的法宝也全都变成了焦黑的碎片。灼黑色又从经脉蔓延开来,很快熊远就变成了刘伶手中的一具焦尸。
自身也被烧焦了的刘伶叹了一口带着黑烟的气,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苏老爷和莲儿说道:“别那么惊讶吧,天人一体法本来就是我火灵派当年的掌门和锻魂门主一起探秘那火灵界的时候创出来的,用途特殊的很,一般的野修哪会知道这个。我当时就是怕你们一会儿太吃惊,在给你们提示了啊。”
举起手掌,看着自己彻底燃烧起来的身体,刘伶继续说道:“我本来也不打算暴露身份的,谁知道这熊远用了什么奇怪的法术,彻底控制了我的这具肉体,我只好尽早毁了重来了。你说我本来就是想对那山神投桃报李来着。我之前冒犯了他,他也一点没生气,我就觉得跟我欠了他人情一样。想着帮帮他的忙,之前的事就算两清了,哪知直接栽在这货手上了。“
苏老爷此时已是怒目圆睁,道:“想不到啊,火灵派竟还真有余孽活着!“
刘伶无奈道:“我就知道是这反应。本来我应该当时就直接现了火灵身跑路的,但你想啊,我这好不容易修到三境的肉身,就这么毁了,总要有个说法啊!不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就走了多亏啊。”
苏老爷将手中画卷一抛,失去法力维持的法宝立刻就开始恢复原样。刘伶一看,便知这苏老爷是要出全力了,却也不急,而是就这么和紧张万分的主仆二人僵持着,等着那画卷法宝渐渐解开。
于是重见天日的墨,就看到了这么一番景象。
已经完全变成火人的刘伶向着一脸懵逼的墨搭话道:“山神爷,能说说你当时为啥直接就放走了我么?啊,我这样子好像不太好认吧,我是刘伶。”
毫无头绪的墨决定先放弃去想这是什么情况,挠了挠头回答道:“没为啥吧,就是觉得单就你们被自己的法术反噬这件事就已经足以让你们不再惹麻烦了,除非是为了出气,那我没必要再把你们怎么样吧。”
“就是这个,你为什么没有生气啊?”刘伶笑问道。
“呃……就想象一下我是你们,万一拘神术成功了,把我把握住的话你们能得到的好处太多了,想要试一下也很正常啊,要不是我这不知道怎么回事把你们反抓了去,你们就算失败了也没啥大损失。我基本上只会因为完全没有道理的行为而生气,就说这熊远……”墨说着四下看了看发现找不到熊远,刘伶便指了指那具焦尸,墨看着曾经是熊远的那东西咧了咧嘴,“他这个家伙呃……要是还活着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肯定是要想办法干掉他的,但是我不会生他的气。可能在别人看来不太好理解,但我就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那我肯定不明白啊!”刘伶摇了摇头道:“不过也行,你这个答案我接受了,毕竟单说性格怪癖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就是了。不过有件事可能对不住你了,这地方估计是藏不住了啊!诶苏老爷,能不打么,放我一马?”
苏老爷激动道:“放过你!?便是妖魔又如何和你们这些火灵派的孽障相比!”
刘伶对墨道歉道:“你看,这没办法。毕竟我们算是第一个真的差点毁了这方世界的一伙人,像苏老爷这样明显原来是哪里的大人物,还有点岁数,没准都亲历过当年那场骚乱的修士,只要察觉到我的气息那就肯定不能放过我了。”
说完对墨一拱手,身影如火焰般摇晃,化为一道火线朝天空飞去。一直蓄势待发的莲儿也带着一声爆鸣跟了上去,苏老爷口中则是吐出了一支紫色的飞剑,跟着两人一道消失在了天际。
只有不知为何在轻声鼓掌的墨,彻底变成一尊雕塑的李村长,和从中途就有些跟不上节奏的陆海棠被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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