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自己可能受了内伤。”朱靖安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
应鹏有些不忿地说道:“王爷,若受了内伤,如何还能去湖里救您!只怕一憋气就该疼得死去活来吧。”
朱靖安沉思了一会,说道:“所以,可以确定的有两点,一是沈云溪没有受伤,二是她不会武功,不知道内伤是怎么回事。”
应鹏点了点头说道:“不会武功的人受了臣那一掌,居然能全身而退,实在是匪夷所思。”
朱靖安起身走到书桌边,提笔边写边说道:“目前,这沈云溪身上的疑点有四个。一是受了你一掌,为何能全身而退二是明明出手推了本王,却为何要救本王三是那高超的水性,是何时在何处习得的四是那奇怪的接吻方式”
写到这里,朱靖安突然停了笔,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从对父皇许下那个承诺开始,自己便一心为了朱家的天下筹谋。也自那时候起,他便断了娶妃的念想。毕竟,自己选择的路太凶险,实在无法护妻儿周全。与其在自己身死之后让他们听天由命,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们存在。
多年来,京城盛传安亲王床笫之事不行、偏爱男色等等,他都一笑了之。因为这个流言就是他自己传出去的,只为让皇帝不对他不娶妃的事情起疑。
但如今回想起全身湿透的沈云溪那一脸花痴的模样,母胎单身的安王爷微微翘起了嘴角,这个吻虽然怪怪的,但感觉似乎还不错。
这边厢,跟着祖母吃斋念佛了几日的沈云溪整个人都病恹恹的。这几日她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越发消瘦了。一方面因为全素的菜实在是有点吃腻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来自女主的报复一直没有停歇过!
且不说那几个没脑子的丫鬟每天都要跟自己汇报外面的流言传成什么样了。也不说自己父亲上朝回来之后,还带了两个嬷嬷回来验自己是不是处子之身。光是每天那成群结队来说媒的媒婆,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说的媒不是去大户人家当小妾,就是去恶名在外的人家当继室,指不定哪天会被打死的那种。去穷苦人家当个正常的妻子,居然已经是抬举自己了!也难怪自家母亲天天拎着棍子在门口打媒婆,这要换了是自己,分分钟把棍子换成大刀。
不过,每次静下心来想想,自己也能理解沈秀清的种种行为。毕竟,对于沈秀清来说,前世正是自己害得她嫁入了二皇子府为妾,让她最终被二皇子毒打至死。
“哎,一定很痛吧。”靠在窗边晒太阳的沈云溪想到沈秀清被生生打死的场景,喃喃自语道。
“小姐,您哪里痛吗?”一旁的敛秋出声问道。但这几日,她发现二小姐有很多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
比如刷牙不用盐了,非要用混了薄荷叶的皂角。再比如,让人做了几身衣裤,不出院子的时候,便只穿那个新做的衣裤,那衣裤虽然行动方便,但款式实在是太怪异了。还比如,新养了只青蛙当宠物,非说那是个王子变的,还给她们几个讲了个“青蛙王子”的故事,说只要公主的一个吻,青蛙就能变王子
她跟熙春和念夏私下讨论了一下,都觉得二小姐那次出游时,可能伤到了脑子,所以变得有些怪怪的。她们这些做丫鬟的,除了更加精心地照顾着之外,还要及时给自己想好退路才是。
回过神的沈云溪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仔细盘问过拂冬,便径直说道:“去把拂冬叫来,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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