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急冲冲地跑进来,非常激动地说道:“找到了,老板!我总算是把唱戏的师傅给找到了!”
原本刘云还以为自己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老板一定会好好的夸奖他的,可是他这话才刚说完,就发现里面的情况好像不太对。
面色显得非常苍白的张援朝正一脸疲惫的看着他,虽然还有些勉强,但是脸上依旧流露出欣慰的微笑。
刘云紧张的走了过去,看着那个一手把自己提拔上来的人,关心的问道:“老板?您怎么了?是不是我回来的太晚了您失望了?我办事不利,您别生气啊,身体要紧啊!”
他也着实是有些激动了,不过也怪不得他,才大半天的功夫不见,一个人就突然间憔悴成这样了,他不惊讶才是怪事呢。
陈琅在一边默默地点点头,心道张家果然没有看错人啊,这个刘云是个好人。单从他的面相上面看,就知道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忠义之人,正所谓相由心生,果然是这样了。
原本他以为就算刘云的动作再怎么快,至少也得等到晚上才能把人给找来,要视情况糟糕一些的话,还有可能无功而返。谁成想,这个刘云竟然只花了半天多的功夫就把人给找到了,泸州城虽然不算太大,但也是好几十万人口呢,他不免好奇地问道:“刘哥,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唱戏师傅的?人现在在哪儿啊?”
刘云先是和张援朝说了一会儿话,关切的问了几句确认了张援朝的身体没有大碍,然后才回头笑嘻嘻地说道:“人就在外面戏班子那里等着呢,我让他们先商量着晚上唱戏的事情。陈道长您要是问怎么找到的,这可就有意思了。那可就真应了那句老话了,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
见流云笑得十分得意,众人也是乐呵的满足了他的成就感,陈琅接着问道:“这话又怎么说?”
刘云解释道:“本来我是让公司里面的弟兄四处去打听了,先是问了县里面的一些戏曲团,然后还托关系打听到了市里面和省里面,可是偏偏一个符合咱们条件的都没有,甚至有人见我们开了高价,还想着要糊弄进来,还被我们给教训了一顿。
但是眼看着时间不多了,可把我给急坏了。您说咱们今晚就急需着这人帮忙,要是找不到我可没脸回来交代。不过也真是碰巧了,咱们公司刚来小半年的保安小赵他看我们着急,就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一开始我正着急呢,便也没搭理他,还没好气的骂了他一顿,也是手下的人懂事,把我们要找的人和事情跟他说了,没成想这小子倒还真帮了大忙!”
正说着呢,刘云见门外走进来一个皮肤黝黑,体型略微有些发胖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便急忙过去拉着他走到张援朝面前,介绍道:“老板您看,这位就是咱们要找的唱戏师傅了,巧就巧在这里了,他也不是什么外人,就是咱们公司保安小赵的舅舅,正好也姓包,名字叫做包大龙,以前是在市里面的梨园唱老生的。
虽然大革命那几年没怎么唱,不过据说他这功夫可也没落下,该练嗓子开腔啥子的都没耽误过,七六年之后又在他们村里面免费给一些喜欢听戏的老人们唱戏,也算是做好事了。挺厉害的,来的路上我们听他唱了一小段,确实有那么些味道。要不您给检验检验?”
张援朝一听也是不顾自己还有些虚弱的身体要站起来,张家的人劝了两句没劝住便也由着他了,让张羽搀扶着走到了那个包大龙面前,感激的说道:“还检验什么,我信得过包师傅,都算是一家人。还要多谢包师傅您肯来帮忙啊,您放心,等事情了了之后我一定好好感谢您,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那个包大龙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见张援朝身体不太好还这么恭敬,连忙说道:“张老板您可千万别找么说啊,应该道谢的是我们才对啊。我们家那小子平日里不务正业,要不是您好心收他在手下做事,估计要给我那姐姐姐夫惹不少麻烦呢。
现在那瓜娃子懂事了,知道感恩,知道帮老板分忧,我这个做舅舅的也不能干看着啊,能出力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不瞒您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打着光棍儿呢,无儿无女的,那瓜娃子从小就和我亲,我也把他当自己儿子一样看,他这次找我帮忙,我又怎么会不帮呢,您说是不是?”
这个包大龙说话的时候虽然语气憨憨的,但是却中气十足,声音铿锵有力,确实像是唱了不少年老生的样子,再加上他五官端正,从面相上来看也是个刚正之人,这一点倒还真挺符合包公包龙图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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