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别喊了,你搞得人紧张!你是导演叫来渲染气氛的么!”微微大叫,出去就把他摊子掀了。
烛台黄纸,掉落一地。
燃着的符纸点燃了桌布,从中间烧起,桌布中烧出一个洞,从洞中接触到外面空气,呼一下欢乐地燃烧起来。
某某道人手持唯一救回的桃木剑,呆愣地看着微微。
微微道:“看什么看,不帮忙也别添乱!”
微微不再多说,回头进屋。
手术场面很严峻,一滩红的血,白的体液,手术刀扎病人肚皮上,棉球掉落一地,很乱,太乱了,
微微自己本就是帮手的,跑出来一点事没有的,简繁出来也没事,万万没想到温如言受影响也跑了出来。
她就出去吐一下而已,蝴蝶效应也太大了。
早知道不该让温主刀,他和病人关系太亲密,
早知道应该叫某某也帮忙,不该让他做法扰乱大家心神,
早知道她自己不参加也好些,她不吐,也许温就不会吐,
早知道绑紧,错误的同情心就是在害人,
可是没有拨回时间从头再来的法器。
“我没搞错的话,大概是葡萄胎,”微微道,“温如言!拿刀动手啊!”
“我……我该怎么办?”温如言整个人都傻了。
微微道:“跟肿瘤一样处理,就是割掉,跟前面说得一样!你别抖,起码要把流出来先割掉,你是大夫!”
“对,我是大夫!”温如言拿起刀,手抖得像秋风中瑟瑟的树叶,一个呼吸,风大了,树叶终从树上落下,他把刀往微微手里塞,“我做不到!你来!”
这好像是谁主刀谁傻的病。
微微掀某某散人的摊子时很有气势,也还能说几句话,一碰到手术刀,整个人都傻了,本能避开手术刀,话都不会说了。
温如言要脱手,微微本能用避开表示自己不行的,手术刀跌落,就在刀要扎进肚子的一瞬,一只手稳稳伸出,接住刀柄。
是简繁的手,简繁道:“你说,我来。”他对微微道。
看着他细长的眼睛,听到他沉稳的声音,看他稳稳的一点也不颤抖的手,微微的心一下就定了,不慌了。
“让我想想,葡萄胎,我也不知道这个葡萄胎怎么长了四年,胎盘上面的输送营养的绒毛长大了,增生,对对,就是增生,总之就是,就是胎盘,我知道了!反正大概就是肿瘤的一种,割就对了!连着胎盘一起,清宫!”
简繁眼都不眨一下,下刀,寒光一闪,肚子外面的全部割下,徒手把割下来的水泡抓起,看都不看,扔墙角地上。
勇敢也会传染,微微也顿时有勇气许多,心想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嘛,觉得恶心就恶心,觉得不恶心,也就是肉而已,慌什么?道:“对,就是这样,水泡全部去除,胎盘也要拿出来,嗯,注意不要伤到子宫,清宫要干净,然后把子宫缝起来,把肚子缝起来,就好了。”
温如言颤抖着手,上前帮忙,继续手术。
微微上前安抚病人,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一只手抬灯照明,不一会汗水如蜡烛油一般滴下,
温柔言分辨着子宫部分和胎盘部分,时间太长,许多长在了一处,他没有信心道:“不行…先……缝……”
简繁简单地道:“行。”
……
苏瑾参加完宫宴,以及无穷尽的祭祀,天光已经大亮,来到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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