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余光瞥到桌上的药,这才想起抓药那时候大夫的叮嘱,“现在这个条件我也只能给你上一点外敷的药,府邸的事情我已经着手让人去办了,再过两日就能搬过去。”
段以话语之间仿若两人已经多年老友一般,手上动作更是没有客气,直接上手去解陆圻的外衣。任谁被突然来了这么一遭估计都淡定不了,陆圻下意识攥住领口眼神戒备地望向段以,“段公子这是做什么?”
“你想什么呢?我这不准备给你处理伤口呢嘛?你这伤处在背后,自己也不好动手不是?”段以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
他都这么说了,陆圻自然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松了手任由他将自己半边衣裳褪到腰间。
务实一点来说,陆圻身上的伤看着确实挺严重的,从右肩往蝴蝶骨直接划了一道七八厘米的口子,伤口周围的鲜血已经开始逐渐凝固了,他将里衣与皮肉分开的时候还听见陆圻闷哼了一声。吓得段以顿时收了手,一脸惊恐地看着已经额上冒出一层冷汗的陆圻。
“你还好吗?”要知道虽说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可段以还真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要知道就在昨晚,这人还直接把自己从屋顶上给拎着飘了下去,也一直都没吭声,不然他不至于粗神经地磨蹭到现在才给他处理伤口。
见他不说话,段以捏着药瓶的手紧了紧,随即低下头在伤口上给陆圻吹了几口气。微凉的呼吸从隐痛的伤口上拂过,陆圻不知道为何忽然僵了一瞬身体,随即才道:“你尽管上药罢,这程度的伤我早习惯了。”
屋内光线还算不错,他这么一说段以才想着仔细打量,便看见光是裸露出来的半边右肩上面就已经有数不清的大小伤痕,看着还都挺像刀伤,而且还是近几年留下的。
段以不可避免地开始思考陆圻这些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却又猜到,自己要是这么直截了当地问这人是势必不会开口的,倒不如走迂回政策从陆白那个小不点那里下手。
两人在房中用过晚膳,段以拿着富贵找人描回来的那张通缉令,终于忍不住对着陆圻啧声道:“我说陆大侠你可以的啊,连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你都敢行刺?不怕他抓着直接就给你斩首示众了?”
陆圻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这话该不该对段以说。
看他纠结成这样,段以率先开了口:“等会儿啊,你要是不愿意说那还是别说了,被搞得我挟恩图报似的非得把你的事儿给翻得底朝天。”既然是攻略,还是得给对方留下一点好印象的。
顿了片刻,陆圻将手里的通缉令放到烛火前任由它一点一点燃尽,一张纸燃到尾声才缓缓道:“那位宸妃跟我一位故人样貌十分相似,我当时并非想要行刺,只是想探个究竟而已。”
段以琢磨了片刻,挑明了道:“可是你还是为了避免暴露跟侍卫打了起来,还伤了人最后跑了?”
陆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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