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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有片刻的失神,喉结上下动了动开口同封朔解释,“那个姓肖的前些日子死在了醉红楼,那天晚上我也在那处只是跟他的死着实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传成这样……”

后面的话段以没说,他相信封朔也没有想知道的欲望,他也实在再说不下去。

纵使知道封朔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刚才那句提醒已经暴露了封朔的身份,这人留着也是个隐患。可段以还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接受数十条鲜活的人命在他眼前消失,如果不是他当时心急,也许这人本不必死的……

封朔眼睛受了伤依旧无法视物,从小练习的听声辩位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他脸上依旧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随后以一种令人无法违抗的威严嗓音缓缓道:“回府吧。”

回程的路上顺利得不像话,陆圻从头到尾都没多说过一个字,只让手伤无法骑马的段以跟自己同乘一匹。等在外面的富贵则是牵着封朔那匹马出了竹林,还处在慌神状态的段以也没能发现陆圻神情中的异常。

出了市郊回到城内,众人为了避人耳目换乘了马车,一路疾驰回府,请来的大夫也已经等在了房中。

为了方便大夫看诊,两个伤者都被安排在了一间房中。眼看着那庸医就要用水给封朔冲洗眼睛,段以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上为了处理伤口脱了一半的衣裳就飞奔了过去,直接打落了木盆里边的水,“这个不能用水冲!”

生石灰遇水变熟石灰,他成绩中游,这常识还是知道的。

他记得还挺清楚,以前还在孤儿院那会儿,院长承担这些孩子平日的花销就已经很吃力了,装修什么的自然只能是亲力亲为了。

那时候院长也没经验,修补围墙的时候不慎把石灰给弄眼睛里去了,一堆小屁孩都被吓坏了着急忙慌要去找水给他冲眼睛。最后还是院长好声好气安抚他们,找了干燥的棉棒将眼睛里的东西先清理了一遍这才送去了医院。

这大夫一瞧段以这样吓得都开始哆嗦,这才找回精神来,仔细分辨后才看出落进封朔眼中的是石灰。忙让人取来了干燥的布条先给他做了清理,这才用水清洗之后拿布条蒙上。

“这位公子的眼睛没有大碍,只是这些时日最好不要沾水和见光。”大夫开完药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段以手臂上的伤做了处理,在边上守着下人给封朔上了药,又让人给他热敷了几遭,听封朔放话说是感觉好多了这才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封朔眼睛的情况便好了许多,段以旁敲侧击地表示了自己不想让受伤的事情传到段丞相口中的想法,好在封朔没有反对,那他这个罪魁祸首自然还是得多上心一些的,便留下来与封朔一同用了晚膳。

眼睛看不见对吃饭多少还有有影响的,段以只得换了公筷给封朔夹菜。心道要是他爹知道他壮着狗蛋敢跟皇帝一桌吃饭,估计又得好好训上他一顿。

“今日及时赶到的那位护卫倒是好身手。”封朔压根没有一点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美好品德的自觉,饭吃到一半,忽然抛出来这么一句话,吓得段以险些把那一整颗红烧狮子头给咽下去,狠命拍了自己两下才把那口气给顺了下去,结结巴巴地回:“是、是啊,他打小习武,我这不也是瞧着功夫好才把人放在身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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