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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费。

自打李牧原记事起,大徐对部分适龄儿童施行教育。并且每年都从百姓之中选出一批孩子,上学不说,中午官家子弟撵回家,百姓孩子管饭。

学费这个词似乎只存在于以前,据古书上记载,古时知识昂贵。老师开课,学生们要持着猪肉听课,听完后,猪肉留下作为学费。

李牧原原本就没带多少钱,打架又掉了一些,他掏出所有,不过二十枚铜板。

“聊表寸心。”

“呵!”丁老夫子从书桌上翻下来,大手一挥,摸的干干净净:“你小子身上有鸡汤味!”

“来一碗!老夫润润嗓子。”

李牧原没有任何意见,赶忙要去端,老头子不放心,竟要跟着他去。

“小光!老师今天有事,你早下课!”

小童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丁老夫子如蒙大赦:“走走走,让这个笨孩子愁的我头疼!快去喝鸡汤!”

二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远处踢毽子的小童:“先生大才,为什么不让他们也去听上一听。”

“有个学种地,有个学打铁,有个学养鸡,都是大事,哪有闲空学我这些乱七八糟!”

“那些微末学识,怎么能和先生们教授的相比?”

“学问就是学问,哪有什么微末的?不种地怎么吃饭?不打铁怎么铸犁?不管学什么,不都是让人明白道理吗?”

“受教了。”

“莫做这些礼节!快走几步,鸡汤要凉了!”

丁老夫子舒舒服服的喝了一碗鸡汤,开怀大笑,脱鞋为枕,直接躺在了地上:

“这碗鸡汤真是不错,老头子喝的舒服,喝的暖和,只可惜手艺差那么点事,鲜味逊色一分,火候差了半刻!鸡是没的吃了,明儿老头子进城,买条鱼回来,让你尝尝老头子的手艺。”

李牧原眼前一亮:“老父亲在城里,我这好几天未归家里担忧,先生可否报个平安?”

“小事儿。”丁老夫子满口答应,不多时就哈欠连天,李牧原赶紧交代了地址,顺便抓起一块木炭,扯下一块布,简单写了几句,一并交给了老夫子。

抓着布条老头儿已经呼呼睡着,李牧原心思稍定,在外面坐了一会,就看到风起魂不守舍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莫胡说。”

“鸡汤还有,要喝去里面自己动手。”

“不喝!”风起道:“俺不走了。”

“在这坐会就行,等等,你要留在这村子?”

“是。”

李牧原皱眉思索,突道:“你定是看上了某位姑娘!”

风起大急,一掌捂住李牧原的嘴巴:“莫胡说!莫胡说!”

“哪家女子?你不是还要杀人报仇吗?”

李牧原的问题风起没有回答,他拍拍屁股跳起来,迎上了一个提着水的姑娘,帮着她提水走了。

那姑娘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棉裙,却扎着一根银簪子。长得并不俊俏,身材微胖,脸颊略圆,五官只能勉强和清秀挂上边,就是笑起来甜。

一会儿工夫,风起就呼呼呼的跑了回来:“还是走!”

“这么快!”

“莫胡说!莫胡说!问你个事情,你晓得这京城郊区,一亩地要多少钱?”

李牧原苦苦思索,勉强找到一点印象:“怎么也要十三四两,好像好地还贵。”

风起瞠目结舌:“这么贵!俺老家的地才一两银子!俺长这么大就摸过一次银子!”

又问:“一个人头可换多少两?我没细看那个黄皮轴!”

李牧原把自己那次领的封赏告诉风起,风起拍大腿叫好:“这皇帝还是有点良心!也不枉你家吃苦受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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