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一轻嘲道:“二姐连他身体健不健康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孟玉柔脸一红,啐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我这都是听小蝶说了,这不也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着想。”
终生性福?她替她考虑得还真全面。
孟玉柔也不管她怎么想,又道:“这次你可得争口气,像上官这样的人家,错过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得更好了。”
“二姐说的是,嫁给个瘸子多好啊,腿脚不便,也不会随便出去乱来。若对我好,我就把他供着,若对我不好,就让他上茅房都没人扶。然后我还能在外面找几个姘头,养几个面首,他若是不乐意,我就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残了,一辈子好好伺候他。”
孟如一说到最后,欣赏着孟玉柔惊呆的面容,笑道:“我就是这么跟上官鸿仪说的,你猜他听了以后会不会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很向往呢?”
“你你疯啦?”孟玉柔恨不能撕碎了她的嘴,道:“你真跟上官鸿仪这么说了?”
孟如一耸了耸肩,道:“所以,二姐还是不要太抱希望的好。”
“你你”孟玉柔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劲,道:“樊鹤年你嫌人老,上官鸿仪你嫌人瘸,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若没有孟家三小姐这层身份,还有谁能看得上你?”
“不劳二姐费心。”孟如一悠然笑道:“将来,我一定嫁得比你好。”
“呵,呵呵。”孟玉柔也是被气笑了:“我可是要嫁给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你还敢大言不惭能嫁得比我好?莫不是要嫁给殿下他爹么?当今皇上对美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看她如此趾高气昂的样子,孟如一还偏就要给她找点不痛快。
“嫁给皇上虽然不合适,但我可以嫁给国师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太子殿下每每提及这位国师,就好像多年的老便秘又犯了似的,可想而知,这位国师大人正是他的克星啊。
想想他们两口子一道联手,没事就给太子两口子挖挖坑,添添堵,生活多美好。
“无知真是可怕。”孟玉柔只觉得自己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嫁给国师?下辈子你都没指望。”
彼时,马车刚好经过闹市,与另一辆马车交错而过,听到车内传来的话语,紧随马车的两名侍从不满的回头瞥了一眼。
“真是世风日下,那是谁家的家眷,竟敢当街肖想咱们主子。”归海握了握腰间的剑柄,杀意顿现。
“这你就不对了,咱们主子这么优秀,她们虽不敢染指,还不能让人在心里有个念想?再说,她们自己也说了,下辈子都没指望。”狼毒豁达的开导着。
“哼。”归海虽然没有反驳,但还是以一声冷哼表达了对觊觎者的不屑。
两人都不知道,此刻车内舆论的主人那双幽深的凤眸里凝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光芒。
京都西市的夜晚比白天还要热闹,酒楼茶肆不过亥时是绝不打烊的。白天忙于政务、生意的达官权贵,商贾富豪,晚上都会来这儿消遣消遣,享受一把生活。
孟如一好不容易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位富家小公子的模样,跨进了其中最气派的那家酒楼长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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