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由上海……去往南充火车站的直达动车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到站。请本班次的列车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他表情麻木地举着电话,那头传来激烈的斥责辱骂声。
“你这龟儿子!!老子辛辛苦苦赚钱供你狗日的上大学,为的就是让你出息!现在倒好,教导员和学校轮着给我打电话,说你小子三番五次不打报告私自离校,到现在还没回去,已经直接把你开除学籍了!!你这龟儿子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爸,我大概晚上七点回来吧”
“回来??!!你还敢回来!等你狗日的回来老子非得把你打死!个狗东西不日灾……”
“嗯,嗯,好,就这样吧…”
嘟嘟嘟嘟嘟
十分钟了,他还站在等候厅的椅子边。来来往往的,不认识的陌生人,尽管步履匆忙,却都不忘侧头看向张铁严的断臂。
残疾人并不罕见,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大家也并非因为张铁严是断臂而留意,只是在这个被罚组织统治的城市中,像他这样眼神中还蕴含丰富感情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大家对张铁严充满情绪的眼神纷纷投来异样眼光,像极了另类。
“请还未上车的乘客尽快上车,本次列车还有一分钟就要……”终于,他身子一阵颤动,提起脚边的行李箱,向列车门缓缓而去。
“先生,请问你是乘客吗?快把票给我,列车马上启动了……”
他两耳不闻,只顾默默往里走,夹在胸前口袋的车票被一阵风刮落。
检票员匆忙跟在后面捡起票,正要还给他时,车门迅速关上。
“先生我来帮你放吧!”乘务员主动来到他跟前,没得到张铁严的认可就主动提起行李箱帮他放好。
他静默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如死灰的注视着飞速穿梭的窗外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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