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走后,王琳琳的母亲宋娇阴沉着脸,十分生气地说着,不得了,你翅膀硬了,能打架了,你是在打你自己的饭碗你知不知道?闹子啊?
“大不了,我到上海当餐厅服员去?”“你个头高挑长得也好看,有人要,可那种场所会比营业员更复杂,你能受得了气吗?干体力你又不行,唉,我真不知道你日后怎么办?”
“你这样担心我,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念你书呢?我念书每次都能在班上考过前几名,又不是没希望考大学的?这一次是因为月经来了,痛经影响考试发挥,要不我再补习一年,明年考繁昌重点高中?”
“你又来糊搅蛮缠了。我与你爸早已商量好了,你只能念到初中。因你看我们目前还住在你外婆家的这边自己做的小屋里,你哥已十八,我与你爸从结婚起,就开始干窑洞、卖茶叶等,攒得钱还不够买砖做楼房。现在这个年头娶媳妇简单吗?没楼房人家女方不干,我们总不能让你哥日后娶不上媳妇是吧?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过去在你外婆家一个字都不识,长大了挣钱不仅交家里,就连找对象的彩礼钱也交家里了,让你外婆给你小舅娶媳妇用了。我不也没法子,你我就得认命。”随后,王琳琳母亲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现在钱贬值得太快了,这让我们这些没本事的人,真没法过。前些年砖头还是2、3分一块砖头,现在是两三毛一块。
“你偏心!”琳琳伤心绝望地掉下了眼泪。“偏心就偏心,你女儿有钱没钱,迟早能嫁得掉人的,可儿子不行,没钱就娶不上媳妇。”
“明天晚上我们一道去宋老板家赔礼,是你做得不对。”“什么是我做得不对啊?不去,要去你去,我才懒得与那种没教养的人打交道。不是凭着她家那几个臭钱,她凭什么跟人吆三喝四的。再说那些钱又不是她挣的,我为什么要向那种没出息的人赔礼。”
“行,行,你有礼好吗?你不去,行可我要去的,不去人家日后会怎么说我这个当妈的。也希望你日后脾气别那么火暴了,总有一天你会吃你脾气的大亏。打能解决问题吗?要向人家讲礼,讲不通,对那种关系到你切身重大利益面前的问题,你可以忍让别人的。不要干那得不偿失的事。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利益懂吗?明天,你与我一道去田里耘田。你不去,不行。当官的儿女还是当官,老板家的儿女还是老板,农民家的儿女还是农民。既然你生在农家,干农活也是一门手艺活,别以后嫁到人家,农田活一点也不懂,日后就会被饿死的。到时人家不仅会说你,而且也会骂我们父母教养的不好。那时我与你父亲这张老脸也就没地方搁了。”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左右,小屋里就散发出阵阵卤鸭实际卖得都是卤鹅的香味,王琳琳母亲麻利地从卤汤里捞起了四只卤鸭,放到架在自行车上的小橱子里。今天卖完卤鸭,早点回,家里水稻金黄田里干得快要开裂疤了,这个时候正是早稻圆根子的时候,就像人青春发育期,干长了,一年就没了收成。
“行,我现在就去卖,估计到下午1、2点钟左右就能卖完,卖完我就用潜水泵去打水。”身材高大,头发稀疏的王琳琳的父亲王元春,用不急不慢的语速回答着。王琳琳的母亲又叹着气说,本想养女儿赚两个钱,可现如今养女儿也就赔本的货。真是时代不同了,女儿现在歇在家里也不是个事,还是帮她找一份活儿挣两个现钱补贴家里用。
“我看女儿还小,要不还是让她念书去算了,给她将来有一个好出路?”王元春于心不忍地对着妻子说。
听着这个话,宋娇怒气冲天地用手指着王元春说着,“你是个闹子吧?儿子十八岁了,去学理发,不当不挣钱,逢年过节,我们还得给钱让他送礼给师傅,一晃马上就是二十岁,就要娶媳妇了,是好玩的吗?难道我不希望女儿好吗?可这些都是现实所逼,做娘的也没办法。”宋娇越说越气地讲,“你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不是四五十斤吧?你整天就是乱讲话,乱弹琴。你真是个不清头的东西?你也算人?我就倒八辈子霉,嫁给你现世没用的东西。你要有本事,挣到钱,我难道就不知女儿是好的。你现在做好人,是让女儿恨我一辈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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