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暗沉的皇城在夜幕笼罩下,一只并不起眼的灰色鸟雀急急飞过。
忽然,一道源力精准而迅猛地击中了那灰雀,一道黑影轻盈一跃,接住了那只昏死过去的灰雀,悄无声息地落下,蹲在皇城华美的屋顶上,将鸟雀递给了身旁的黑衣人,小声道:“南哥,这传信雀似是从晴城方向来的。”
另一黑衣人皱眉,扯出鸟雀脚上绑的纸条,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七皇子为王已在腹中,寒星凌木在列,另一白衣人,自言皇都先生,求陛下速至。
“南哥,这”
黑衣人眯了眯眼,将纸条重新绑回鸟雀腿上,道:“七皇子还活着。”
“什么!?没死?!”黑衣人听到这消息,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差点儿跳了起来,尖着嗓子道。
捏着灰雀的黑衣人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当即给了他后脑一巴掌,压低了声音骂道:“妈的小声点,不怕被发现啊。”
“嘶那那南哥,这事儿要告诉总舵主吗?”
“不了,先静观其变,待皇宫有了动作再看情况行动。”
黑衣人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悄声道:“可别忘了你是哪儿的人,别一口一个总舵主,赶紧的,把这麻雀弄醒,把兄弟们都叫来,到晴城走一趟。”
“好好好。”
话音一落,黑影轻巧地从屋顶上跃了下去,落地无声,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不仅是黑衣人趁着黑夜在办事,白尘此时也借着夜幕,黑暗源力笼罩周身,小心地从陆祁连小院儿里避开看守,潜进了陆成甫的卧房。
三五个人睡都不会觉得挤的大床上,陆成甫摊着一身肥油只着中衣呼呼大睡,嘴角还留着晶莹的口水。
白城没有过多的关注陆成甫,直接进入卧房内室的书房,手中露出一抹寒光,正是浮尘的一节剑尖,以防万一。
不枉他辛辛苦苦一动不动地在屋顶上等了半宿,腿都蹲麻了,才终于看见书房处的一道暗门,待到半夜,确定陆成甫熟睡后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卧房。
白尘倒是做了不少心里建设,自己这是在查案,不是偷鸡摸狗!
书房内,满是华贵的装饰,白城左摸右摸,终于摸到一个香炉,轻轻一提,红木大桌旁边便出现一个黑幽幽的门洞,像是凶兽的血盆大口,一丝光亮也没有。
白尘微微勾起嘴角,迅速闪身进去,融入那黑暗中。
堕仙九决运起,金眸闪烁,在黑暗中看清一切,沿路上皆是散落的黄金白银,奇珍异宝,白尘心里冷哼。
贪官!
接着往里些许有了些微弱的光亮,再往密市的一处小隔间走去,眼前忽然明亮,白尘抬头一看,不住地咋舌。
十多颗浑圆硕大的夜明珠,每颗皆是价值连城,区区一个晴城城主怎会有如此可观的财富?
小偏室中立者着落一层厚灰的书架,卷册整齐,好像很久没有人翻动过了,白尘倒是没有什么洁癖,在落满灰尘的卷册中寻找,现在要找的便是关于当年宫变的蛛丝马迹。
“该死,怎么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卷籍,不学无术!”白尘被满室的灰尘呛个正着,发泄似地骂了句陆成甫。
卧房内,睡得如同死猪般的陆成甫打了个喷嚏,吸溜一下口水,翻个身继续死睡,丝毫不知道自己最重要的小密室已被人闯入了。
半晌,白尘有气无力地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卷册中,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藏的太深了。
白尘看了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书架,仍旧不死心。
这么重要的东西定是放在这里!我还就不信了,找不出你来。
白尘毫无形象可言地趴下,看向书架底部。
卧槽!我真是个天才!
白尘毫不谦虚地在心底对自己一阵猛夸,从书架底部拖出来一个厚实的玄铁箱,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除了箱顶那个形状奇怪的凹槽外,竟然没有一丝缝隙。
就看这凹槽中的日月星辰花纹,他要找的东西肯定就在这里。
箱身毫无破绽与缝隙,定是以咒法封住的,不可用蛮力破开,不然里面的物件也一并毁了,唯有信物嵌入凹槽,方可开启。
白尘想了许久,一时无果,只得赶紧离开。
白尘快速将卷册收拾妥当,玄铁箱往澹露空间一丢,迅速离开,将香炉掰回原位,看了眼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的陆成甫,这才放心阖门离开。
白尘趁着夜色静悄悄地窜入自己房中,折腾这么一通,白尘也有些乏了却不立即入睡,盘坐于床上,屏息凝神,运起堕仙九决。
“咚咚”
轻轻的叩门声,忽然想起白尘瞬间从打坐中清醒过来。
浮尘剑尖一点寒芒就要刺出,神识却感应到门外只是一个普通人,生生刹住了动作。
白尘一阵后怕,自己打坐时奶是最为警惕的时候,要是误伤了其他人就麻烦了。
“谁!”
门外怯生生的少女音响起:“白先生?婢女左儿,是服侍先生的下人,方才奴婢见先生房门里有动静,还以为没关紧房门,这才来看看,打扰先生歇息,还请先生恕罪。”
白尘松了口气,走下床开了门,面前一个比他矮一些的婢女,正睁着大眼睛看着白尘,似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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