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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历了很多失败但张天时不是一个气馁的人,就在他的偏执之下耽搁了孩子的基础教育,等自己醒悟过来将孩子送到学校的时候似乎为时过晚,直接造就了张五机和学校教育的格格不入。

张天时在做知青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好,更是劳累成疾,夜晚又奋笔疾书,虽然写了厚厚一摞稿纸但有几个农村人能看懂里面写的啥,投到外面去杳无音讯,只是堆在家里自娱自乐罢了。

张天时一直相信自己是个不错的作家,可是他没有认清整个时代的大形势,他奋笔疾书带来的结果是一次次严酷的退稿,话说那退稿信件也是塞了满满一抽屉,渐渐的,他偏离了正常人的轨道,陷入了半痴半呆的状态,周围的人们都认为他是因为写书写疯的,可事实也的确如此,他有时候已经不生活在这个烦躁的世界,而是进入了自己的文字世界中。

从这一点来说,张五机很敬重自己的父亲,这种力量一直是他心中最强大的动力,不疯不成魔,只是他夸张的表现在了对游戏领域的探测上,而他的这种探测则是很表面的,因为连普通的竞技选手都超越不了。

奶爸这么一说,他的鼻子有些酸了,两口把香蕉吃完握着心爱的酒葫芦不言不语,小胖墩则倒在草堆里面呼呼大睡,一边睡,一边捏着奇怪的手诀。

到了杏花村,一入村口就看见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人傲立在村头,手上拿着一根竹子,在那里翘首期盼,见奶爸的拖拉机突突突的屁股冒烟进了村子,边蹒跚着走过来。

“爸”张五机从车上跳下来直接搀扶着张天时的手臂“爸,你等了多久了?”

“不要问我等了多久,五机,把握有多大?”那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看得张五机心里发毛,然后看见脸上的疲惫和没来得及洗去的手上的墨迹又有些小小伤感“一百,爸,我不上一中,别村都没人能上了,这个村能上的只有我和小胖。”

张天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和奶爸打过招呼,张五机拉下行李,搀扶着张天时的手臂缓缓走过村子“爸,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走动了,外面风大。”张天时的确吃够了这风沙的苦,老是有沙子跑进眼里去,但现在,他却发现这风吹得自己好温暖。

突然他撇见了张五机身后的酒葫芦,虽然有些气愤但看那酒葫芦雕刻得很精致,而且,上面居然有一段自己多么熟悉的文字,这是一种近乎销声匿迹的文字,这种文字叫风书。

风书是一种在民间流传的神秘文字,据说这种文字虽然来自民间道士,但却因为根基在草根登不上道教的文化殿堂,张天时为这种文字的研究写了诸多论文,投出去得到的回复就是两个字扯蛋。

此刻突然见风书如获至宝甚至已经忘记了怪罪张五机,一把将酒葫芦抓住准备扯过来,谁知道这张五机将酒葫芦在裤腰带上打了整整五个环,这拉过来的酒葫芦又被张五机拉回去“爸,这个,可是我的宝贝,你就留给我。”

“我的儿,你可知道这上面的文字?我跟你说,这是一种神秘的文字,就是你爹我也只认得不超过二十个字,跟我说,这酒葫芦哪里来的?”

“旧货市场淘来的。”

“淘?”老头一脸雾水,2002年能有几个人知道这些稀奇名词“就是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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