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陆玖儿在蚕丝堂开了一次会议,准确地说是通知蚕丝堂的各位,她陆玖儿打算扩建蚕丝堂,将绣坊、蚕坊和制作坊都扩建。
有一小部分人不同意,他们认为扩建的银两是蚕丝堂的总账户上扣的,会影响到年末他们分红的数额。
但是少数服从多数,陆玖儿这提议还是顺利通过了,当然,若是不同意,陆玖儿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强制操作。
以前洪乔村修葺房屋,或者盖新房子,都是洪乔村自己的人做,亲戚好友们干完农活就一起帮忙。
如今洪乔村的村民们都知道做蚕丝堂的事才是头等大事,也是赚银子最多的事,故而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说自己帮忙做扩建的工作。
而事实上,陆玖儿也没有想让蚕丝堂的人来做,陆玖儿提案一过,次日就来了一帮人,是陆玖儿花银子请来的,在尽量不影响蚕丝堂日常工作的前提下开始忙碌扩建。
在桑田里干活的村民们,远远地望着忙绿的修葺工人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一田三坊四管理,四组五队七分支,多老多多管理,监督共勉齐致富,这句话,我们蚕丝堂上上下下的人全都记在心里,可是你们瞧瞧,这三坊,全都扩建了,唯独我们一田,还排在首位来着,管我们一田啥事都没!”
“哎呦喂,还能咋办嘞?人家三坊都是有房子的,咱们一田就是天为被,地为床,咋扩建哩?”
“咋不扩建了?喏,你们瞧瞧我这一双长满老茧的手,还不是为了扩建一田,开垦荒地得来的?”
“呵呵,真是搞笑,咱们一田扩建让咱们自己劳动,啥奖励都没有,连说一句谢谢的话都没有,全都理所当然,他们三坊倒好,谁都不出力,堂主还专门从外面请来了修葺工人。”
“他们三坊的人现在都变了性质,他们一个个都成了老爷夫人和大小姐,唯独咱们一田的人,还是老实巴交,还是洪乔村原来的村民!”
“我就不懂了,凭啥啊?咱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洪乔村人,都是蚕丝堂的人,为啥差别这么大?!”
“哎哎,你说起差别,我不得不说上一句,上个月分钱的时候,咱们这里领到最多银子的人就是乔大叔了吧?”
“废话,除了他,还有谁?”
“来,你们都围过来,趁乔大叔还没有来,我们赶紧说,不然乔大叔听见了,又要说我们乱嚼舌根,他是最挺堂主的人之一了。”
“是啊,就是因为挺堂主,所以分到的银子最多,你想说这个?”
“不不,不是,我想说乔大叔分到的银子是我们之中最多的,他是咱们一田的管理人员嘛,但是你们晓得不,乔大叔的银两是其余几个管理人员之中最低的一个!”
“所以说,不是乔大叔的能力问题,也不是有没有讨好和挺堂主的关系,是咱们一田不如他们三坊重要的缘故,是不是?”
“对!咱们一田啊,就是整个蚕丝堂最底层的部门,堂主不看好咱们,只不过是养蚕需要桑叶,不得不种桑,其实咱们堂主也变了,她就是想摆脱农民的身份,你们瞧她现在还来桑田吗?”
“好像不怎么来了。”
“对呀,堂主她现在瞧不起咱们一田的,从咱们身上可以看到最本质的农民气息,堂主想当人上人的贵妇,咋还会跟咱们套近乎?要不是蚕要吃桑叶,估计她早就不要咱们了!”
“啊?不会吧?堂主要是不要咱们了,那么咱们这些人可咋办?咱们只会种地呀!”
“你慌啥慌?刚老刘不是说了嘛,这桑田少不了,蚕要吃桑叶的,不种桑,哪来蚕吃的?放心吧,不会抹掉一田的,只要蚕丝堂还在,一田就在。”
“瞧瞧你们这些小出息,这样你们就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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