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未免也太荒唐了!
北戎王恼怒道,“区区庶民?呵,可笑,本王查到你以龙泽巡抚的身份秘密前往道国,处理龙泽与道国之间的政务,你还说你只是一介庶民?!”
靳辰不语,手指轻拂腰间的那块佩玉,一脸平静。
时隔多年,北戎王也是刚知道真相,原来皇帝压根就没有遗忘过靳辰,当年将靳辰从皇宫里驱逐,除名,不过是障眼法,为了避免靳辰遭遇他母妃那样的下场。
北戎王凑近靳辰,压低了语调,说道,“即便父皇没有忘记你,但那又如何,无论是十几年前还是现在,局势一样对你不利,谁让你身上流淌着南妥叛国贼人的血液,你在龙泽,就是个罪人。”
北戎王似乎说到了最为大快人心的话,忽然大笑起来,随后又提高了音量,又强调了一遍,道,“肮脏的血液,注定你不堪的人生,即便生于皇室,依旧是监下之囚!”
“……”靳辰面不改色,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手指却忽然拽紧了那块佩玉,靳辰不在乎自己被皇室除名,无法忍受的是“肮脏”两字。
是的,靳辰的母亲是南妥国的皇室,整个南妥国都是叛徒,都被视为罪人,尤其是南妥国的皇室之人,成了罪魁祸首。
十几年前南妥忤逆龙泽,图谋造反,大逆不道,被龙泽一举歼灭,可是这罪名,却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抹去,甚至连流淌着南妥皇室血液一脉的靳辰,也备受牵连。
皇帝对靳辰的偏爱和袒护,让北戎王嫉妒和怀恨,就像他的母后厌恶媃贵妃一样,明明是叛国贼人,还与人通奸私奔,却依旧让皇帝念念不忘,甚至至今还在派人寻找,不信她已经去世的事。
北戎王说道,“你,永远也不可能继承龙泽的大统,你身上流淌着肮脏的血液,你就是龙泽的敌人,龙泽死也不可能接纳你!”
蛰伏十几年,岂会因为这样的话而被激怒?
靳辰语调平淡,问道,“你刚刚得知我还在龙泽,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灭口嫁祸,还亲自带兵前来抓我,你是王,我是民,你高高在上,我平平无奇,你何以畏惧?”
北戎王纠正道,“本王没有杀人,没有灭蓝府一门,本王只是负责调查这件事,你有嫌疑,所以本王来这里抓你,就这么简单,跟你是不是龙泽皇子毫无干系。”
“呵呵”靳辰笑了笑,蛮好的,理直气壮,说得有头有脸,好像真就这么一回事似的。
靳辰看向门外的院子,说道,“蓝府门客的证词,加上你北戎王的权势和威望,我想要促成此事,应该难度也不大,那我预祝你马到功成,安心登上太子之位。”
北戎王却十分恼怒,这压根不是什么祝贺,而是在嘲讽!
“不要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王跟你说实话,父皇是保不全你的,不管是十几年还是现在,都保不住你,如今太子之位,除了本王,别无二选,父皇愿不愿意,都只能接受本王。”
靳辰看得见北戎王随身携带的兵符,此刻就挂在北戎王的腰间,甚至当作王牌来示众,不管是朝上还是朝下,面对皇帝还是背对皇帝。
难怪连颖娘一个小小的宫女都知道北戎王手握兵权一事,足可见北戎王的嚣张跋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握手兵权,母亲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母系一族的势力,不可忽视,且朝堂之上有一半的人支持和拥护。
这样的人,对皇帝本人来说也是一种威胁,也难怪北戎王如此嚣张,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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