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血迹旁,一男一女沿着血迹向前行走,男子一身黑衣,经过之前的闲聊,蓝千羽知道他叫辛,当然,是不是真名并不知道。也许是他的真名,也许是夺了凌云宫的某个人的名字,不过凌云宫那么多人,就算是凌云宫的人的名字,那么多人,又不是什么一流二流的杀手,蓝千羽是不可能认识他的。
况且就算是一流的杀手,对于蓝千羽这个常年不在凌云宫的人而言也是陌生的。
若是在八九年前自己还没有回到蓝家的时候,她也许还知道一二,但是回了蓝家之后每次任务都是攸刖传达的,和凌云宫里的其他人的认识就渐渐淡了,而且如今的一流杀手中好几个都是蓝千羽回了蓝家之后才成功上位的,蓝千羽别说不认识了,就是名字也未必听说过。
蓝千羽依旧是一身红衣,只是不同的是此刻的她眼睛上蒙着一块白布,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由着边上的幸搀着她的胳膊。
蓝千羽倒也不推脱,任由他搀着,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男女大防的问题。
两人靠的不远不近,其实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而且男子似乎营养不良一样很是瘦小,所以身量看上去也和蓝千羽相似,若不是身上这身衣服从背影还真是难以辨认呢。
一路上两人的交流少的可怜,其实蓝千羽并不是一个沉闷的性子,一直以来都是跳脱的很,但是她似乎是双面人一样,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实在是她最完美的写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仔细算来似乎是从前日中午走到了将近凌晨,除了中间修整了一个时辰就没有休息过,好在两人都是习武之人,都还撑得过去,说实话,在万俟玉琼的手下,多得是一整天也没有休息的时候。
倒也不是万俟玉琼这样没有人性,只是他似乎是为了专门训练蓝千羽的警惕性,每每都会在蓝千羽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给自己重重一击,有时候是毒蛇猛兽,有时候会是真的杀手。
刚开始的时候为了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的致命的东西,蓝千羽真的是一刻都不敢睡,就算是后来习惯了睡觉也是极其清浅,只要稍有动静就会清醒,真是比含羞草还要敏感。
不过后来莹毓到的时候又没了这种训练,蓝千羽不服,去问万俟玉琼,他却说她有我帮她感知危险就够了,不需要训练的这么辛苦。
蓝千羽当时心底狠狠犯了一个白眼,依她看,最大的危险就是万俟玉琼了。
不过莹毓和蓝千羽的训练方式真的天差地别,如果蓝千羽是地狱式训练,你们莹毓就真的是天堂了,也怪不得蓝千羽不喜欢万俟玉琼了,这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突然两人在一座宅院门前停下。
宅子很是破旧,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了,牌匾上还有蜘蛛网,只是上面的字已经脱落,又或许是特地被别人抠下的,为了不让人知道这里曾经住的是什么人,两边的对联也已经剥落,歪歪斜斜地落下一半,却能依稀辩出上面的俊秀自己,不多好,甚至没有太多的气势,带着一丝稚嫩,却是俊秀的很。
宅子不小,几乎可以和庞大的金府相媲美,只是不同的是金府仿佛是用金子堆起来的,全是庸俗的气息,而这里虽然只是站在外面,隔了数年也能感觉出来其中散发的书生文雅之气。
蓝千羽被蒙了眼睛,看不见前面的宅子,辛却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微微皱了眉,“这血迹竟然会蔓延到这样一处荒宅?不会有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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