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声涛第一次去大姨家,是3岁的时候,当时是和干姐姐史叙缘一起去的,那个时候姐姐比他大7岁,当时是10岁。第二次去大姨家,宁声涛9岁。第三次去大姨家,宁声涛10岁,和他一起去的侄女年涵娇7岁。
年涵娇从未去过自己的大姑婆家,但小小的年涵娇去的地方还真不少,跟着外婆去过新疆和北京,跟着外公去过云南和海南,也跟着自己的大姨去过上海和杭州。三表姐婚姻不幸,年涵娇也是少女老成,很懂事,很会说话。最让人喜欢的是,她是个真正的美人坯子。
三表姐本身初中毕业,就在农科院里当工人,工资不高,地位也不高,在家里也被自己的妈妈也就是宁声涛的舅妈所嫌弃,天生有残疾的三表姐脑子还很单纯,经常都转不过弯。小时候经常被人嘲笑和欺负,要不是海表哥和大表姐经常帮她,可能吃的苦更多。
舅妈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本身又是高级知识分子,对面子看得很重。大表姐虽然说不上多出色,可海表哥确实很棒,不但长得好,脑子也特别厉害,在他那一代人中简直就是孩子王。他做孩子王的时候是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整个社会动荡,运动很多,变化特别大。在那种情形下,这个个子高高的,被人称作“小赵丹”的男孩长相英俊,穿什么衣服都是孩子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
宁声涛后来总结的时候才发现,在他们这一代人的十个兄弟姊妹中,海表哥是个子最高的一个,接近一米八五的身高。整整比自己高了一块小学时用做数学题用的20厘米直尺的高度。海表哥不但外形出色,符合舅妈的心意,而且读书也是鹤立鸡群。可以说,在五个孩子里舅妈最满意的一个就是包海了,不过要说最溺爱最喜欢的还的算最小的表哥包陆。舅妈的喜好小小的宁声涛都能看出来。
宁声涛对爸爸说过:“爸爸,我觉得舅妈最喜欢的是陆表哥,最满意的是海表哥,最不喜欢的是三表姐,最信任的是大表姐,最担忧的是洋表哥。”
宁原基问:“为什么这么说?你小小年级挺能分析的呢。”
“之所以喜欢陆表哥,不但因为陆表哥长的特别漂亮,而且是最小的儿子,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之所以最满意海表哥,是因为他个子高而且读书也厉害,现在事业也很成功。之所以不喜欢三表姐,是因为她有残疾,而且脑子很简单,从小就没给舅妈争过光,老是丢人。之所以信任大表姐,不但因为大表姐长的很漂亮,而且很能干,很小的时候就能帮着家里做事,分担大人们的压力。之所以最担忧洋表哥,是因为他老是惹祸,老是做错事,而且也不如海表哥和陆表哥长的帅气。我听舅妈有一次说洋表哥,你就长了一个老农民的脸,又缺少一个科学家的脑袋,所以只能添乱。”
“你真的听到舅妈这么说?”
“是啊,我觉得舅妈是很成功很厉害,可是对待五个孩子还是有些偏心。最不应该对三表姐这么歧视,也不该对洋表哥这么不满。”
“哎,你舅妈是个很成功的农业科学家,也是单位中和社会上的知名人士,但她确实对家里照顾的不够,舅舅家都成了女主外男主内的格局。要不是她性格特别好强,也许她就无法取得这么多这么大的成就,也是因为她的性格特别好强,所以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子女都非常出色,在各个方面都比其他人的孩子更好。一旦包勤和包洋没能达到她的最低标准和最低期望值,她当然就觉得这两个孩子不类她,让她没面子。哎,其实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特点,还说不好未来是不是由这两个孩子来给家里争光添彩呢。”
“是啊。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有些人现在不错,可能以后不见得多好,有些人现在不出色,以后说不定还特别差劲呢。”
宁原基和宁声涛几乎是无所不谈,因此两人的关系让大姨都觉得吃惊,她从未见过亲如两兄弟的父子关系,而宁声涛父子就给了她这样的感觉。
三表姐包勤的婚姻不幸,主要还是因为她是家族里第一个离婚的,更因为她的离婚其实还是一个城府很深的男人的阴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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