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做完法事,村民们依照林山寨子的习俗,一把火将蝶宝阿婆的家点燃。寨子里的吊脚楼都是木质,又适逢秋天,天干物燥,顿时燃起冲天烈焰。
我安慰阿幼朵:“蝶宝阿婆幸幸福福的一家人,活生生的四条人命,就这么惨死了。你放心吧,我发誓一定杀上这白毛魈的老巢,替她们一家人报仇雪恨!”
一个村民听到了我的话,叹口气地说:“不瞒你说,这白毛魈祸害我们附近的寨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几年乡里还组织过搜捕,可是那白毛魈往大山里一钻,根本连根毛都找不到。搜捕的队伍一撤走,那畜生照样又跑出来吃人。”
我一愣,原来那白毛魈早已劣迹累累啊,可惜又让它跑了!这时我受伤的手背火辣辣地,一阵钻心的疼痛。手背被白毛魈锋利的爪子划了一个大血槽,连骨头都露了出来。
我担心那东西的爪子不干净,若是传染了破伤风或者狂犬病可就麻烦了,必须要尽快回去处理。阿幼朵眼睛也转到了我受伤的左手上,终于回过神来,心急火燎地扯我赶紧回家。
此时天干物燥,野外点火极容易引起山火,村民自发地留下十几个人守在这里,其余的人与我们一起返回。等回到阿幼朵家里,血已把缠在手上的头巾彻底湿透,往地上滴答着。阿幼朵心疼地把头巾揭开,伤口的边缘已经稍微有些水肿,疼痛的感觉比一开始还要厉害。还好我这次带足了疗伤的药物,治疗不是问题。
胖子抱过来一坛老酒,撕开厚厚的泥封,一股混厚的酒香味扩散开,满屋子都是诱人的香气。我把嘴凑在坛子上,一口气喝了几大口,顿时有些晕晕乎乎。下一刻,胖子端起酒坛把半坛酒全特么倒在了我受伤的左手上,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那疼痛突然而持久,顿时疼得我全身大汗狂泻而下。
胖子一边给我伤口上抹药一边心疼地说:“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我说胖子,我深刻地理解你我之间的深厚感情,煽情的话你就不用多说了,只是狗日的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你这是给病人抹药吗?你狗日的这是在耕地吧!
处理好伤口,天已经蒙蒙亮。大家没有丝毫困意。这次不等我开口,阿幼朵突然说:“我阿爷请你们过去一下。”
这妮子从见蝶宝阿婆家回来就失魂落魄的,胖子怕她难过在心里憋着,整出毛病来,故意逗她说话都不理。我和胖子正为她担心呢,她突然主动说话了。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说话就好,一说话,气就顺了。老憋在心里,就怕要落下毛病。
我猜测她说的东西跟那白毛魈有关,默默地点点头,站起了身。和胖子随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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