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斛律大石打完招呼,萧玄铖趁着其他宾客还没来便一直看着耶律祈,端详着她衣饰搭配。说来,他和耶律祈座位离得很近,这样也好,有什么问题也能照应一下耶律祈。
看着萧玄铖目光灼灼似贼,斛律大石觉得头顶绿色火山,还是马上就要喷发的那种。耶律祈倒是不愠不怒,只作没看见。
“咳咳!”萧玄铖见耶律祈并不上钩,又重新作怪吸引她的注意力。
耶律祈终于转头过来了。说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萧玄铖一来便将耶律祈打量了一遍,如今耶律祈转过头来,也是先打量了一番萧玄铖的衣服纹饰。
今日萧玄铖一身玄色蟠龙纹长袍,和旁边坐着的虎背熊腰,粗俗笨拙的斛律大石比起来,他可真是细腰乍背,翰逸神飞。他像一株挺拔匀称的小白杨一样,从骨子里就透着不屈不挠、勃勃生机。
耶律祈把头微微的朝萧玄铖这边偏了偏,人的审美都是很耿直的,美色才是审美的第一要义。萧玄铖眉清目秀,鼻梁挺直,他双唇微微翘起,唇形十分优美。朗若流星的双目直直的望向你,间或一笑,显得格外俊逸潇洒。看久了这样的样子,对人的要求就更加高一些了。
虽然萧玄铖有时笑起来像女孩儿一样秀气,但在玄色衣袍映衬下,竟然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斛律大石神色阴郁的一笑,他似乎是横下一条心来,恶狠狠的扫视着两人,看样子准备着秋后算账。
这时候外面营帐帘门一掀,耶律东台,耶律势还有贺不臣姗姗来迟。
“大石,今儿能喝上你的酒,大家可一定要不醉不归,喝个痛快!”耶律东台看着斛律大石笑道。
斛律大石一看,贵客来了,他看了贺不臣一眼,贺不臣点了点头,示意为耶律兄弟已经备好了豪华套餐。萧玄铖看着斛律大石要爆炸的样子,便见好就收。大戏就要开场了,他只能算是餐前冷盘,还算不上正菜,正经的事情还是得贺不臣来。
几人相互见礼坐下,贺不臣既伺候着斛律大石,又照应着下面的耶律势和耶律东台。
这等待已久的一场宴席终于开始了。
美味珍珠杂然陈列,席下舞女载歌载载舞,间或穿梭席间斟酒。行走之间带起一阵浓烈的脂粉味。
萧玄铖侧过头避了避这冲人的脂粉气,他看了贺不臣一眼,只见老者八风不动,耐心的很。萧玄铖不敢再看,就跟随着几人一起喝酒宴饮。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外面烟花闪烁,再一轮烟花响起来的时候,就听见斛律大石夸奖贺不臣。
“……得臣叔一人,胜于得万人……”斛律大石夸着夸着贺不臣,说着看到了萧玄铖的影子,他转移了话题“但世界上有高兴的事情,就有让人不痛快的事情。比如有的人,他不能自尊自爱,肆意勾引一国公主。我漠北的公主是何等金尊玉贵,大王,这岂能放任小儿如此?”他刚说完,耶律势便积极响应起来,看来真的和斛律大石同心同德了。
看这话说的,就差指着鼻子说萧玄铖是勾引公主的公狐狸精了……
萧玄铖表示这评价他敬谢不敏……不说他没有勾引公主,就算萧玄铖他勾引了公主,他觉得自己可比这位暴躁易怒,命不久矣的族长好多了。
耶律祈也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掩唇笑道。她一笑便眉眼弯弯,煞是可亲可爱。
周围的天地因她而乍然失色。
萧玄铖没把将死之人的话放在心上,贺不臣却抬眼看了斛律大石一看,所谓主辱臣死,斛律大石肆意侮辱自家陛下,贺不臣心里又给他记了一笔。
漠北王耶律东台只是跟着打太极,他乐得看萧玄铖和斛律大石狗咬狗。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随他们怎么着去。这样想着,耶律东台朝着耶律祈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耶律东台有毒吧!这哪里像一个哥哥了?萧玄铖想打人,想替耶律祈鸣不平!耶律祈指望着她这个哥哥是没有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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