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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着急,慢慢说”席景杨说道。

“前几日周管事生辰,是四十整岁,整了两桌酒菜,我也去喝了几杯,大家伙聊得开心,一下子喝高了,在他家里睡了会,醒来的时候有些后怕,但摸摸钥匙还在,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我酒量一向不错,怎么一下就喝醉了。”杨管事懊悔的说,想来必是那时被人摸去配了把钥匙。

“那日去周管事家的都有谁你还记得吗?”席牧遥道。

“周管事颇有威望,家里大大小小的仆役管事基本都去了,没喝酒的也随了礼。”杨管事说道。

席牧遥皱起眉头思考,努力理清线索。

“哥哥,你那日收拾银两珠宝都有谁在场?”席牧遥问。

“账房的钱管事,金库的唐管事,”席景杨努力思索,“对了,还有驾车马的小袁。”

席牧遥一时也没有头绪,想来即便不是他们做的,也必与他们之中的人有关。

“那日喝酒,钱管事与我同席。”杨管事突然想起来说道。

“哥哥,杨管事,你们去查下这个杨管事,看他家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席牧遥道,想想又说:“还有小袁也要查一查,探探口风。知道这箱财物拉去杨管事家的,除了你俩就只有他了。”

席牧遥自幼聪敏,父亲在家有事也喜欢跟她商量。席景杨虽是哥哥,论机敏却不及妹妹,好在他很有自知之明,从不嫉贤妒能。所以这几日他有事都来找妹妹商议,从不武断专行。

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见天色暗了下来,杨管事拜别回家。兄妹俩到萧曼青院子里来。

“牧遥,怎么去了这么久,出了什么事儿了?”萧曼青甚是担忧,牧遥中午出门,天色将晚才回,萧曼青早已坐不住,奈何身上无力。

“母亲放心,没什么事,杨大人差曹管事来拿回他的本金。”

席牧遥便将曹管事一节事情讲给萧曼青听,中间略去了财物丢失和当掉珍珠项链的事情。

席景杨知道妹妹是怕母亲着急,对失窃一事也只字不提。

“哼,这个杨大人以前上赶着攀附你父亲,现在见你父亲落了势,就来解合约退本金,不过是个拜高踩低的货色。”萧曼青气愤的说道。

““母亲,大可不必为这种人生气,你晚上的药吃了吗?”席牧遥安慰母亲。

“还没有,等你回来喂我,”萧曼青一脸宠溺的表情,女儿从小乖巧可爱,又聪明伶俐,是她的心头肉。“对了,有你父亲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想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席牧遥不敢告知实情,又想起一事,说道:“母亲,你知道父亲跟刘相两人交情如何吗?”

“刘相主张革新,与你父亲政见不合,且你父亲官职低微,又爱摆那清高的架子,生怕别人说他高攀,哪里会有交情。”萧曼青说道,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刘相也好诗文,两人在这方面倒是有切磋过。怎么了?这跟你父亲的案子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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