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望着儿子,示意他继续说。
“席家希望我们还钱,靠我们当差做苦工,那不知猴年马月才还得上。但如果我们生意做成了,以后慢慢积累,还清就指日可待。况且我们开始做生意不会做的太大,自然要借的银两也不会多,对席家来说不算什么。”钱雪峰说道。
“雪峰,听你说的胸有成竹,你是不是想好做什么生意了?”钱管事问儿子。
“爹,我想做边境贸易,把咱们江南的茶叶、丝织品、瓷器运到西北,卖了货再带皮货和奶制品、药材回来,一举两得。”钱雪峰一脸兴奋的说道。
“西北路途遥远,旅途辛苦寂寞自不必说,更不知有多少风险,我听说做这边疆贸易的都有自己的马帮驼队,咱爷俩身单力薄,能不能走到西北都要看天意,怎么行得通?”钱管事不赞成儿子的做法。
“自古富贵险中求,爹,与其被这沉重的债务过一辈子,我更想拼一把。”钱雪峰迫切的望着钱管事,生怕他不同意。
钱管事看着儿子热切的盼着他点头,不想让他失望,但又觉得这事风险太大,很难成功。思索一番,说道:“我明日先去找席夫人,看夫人答不答应借钱给我们再说吧。”
“爹,你放心,我肯定能说服他,你带我去吧。”钱雪峰激动的说道。
“那怎么行,你的腿还没有好,在家好好歇着吧。”钱管事决绝了儿子的要求。
钱雪峰见父亲表情严肃,知道不可能带自己去,便不再想这事。父子二人又商议了一下去西北做生意的细节,直说到二人疲累至极才各自歇息去了。
第二日,钱管事早早吃罢早饭,就收拾收拾去了席家。
席家此时正在商议街头说书的老张的事,席景杨打探到了消息,那天抓的几个人,官府已经过堂审问过了,老张一个人将责任都揽下来了,刘管事几个人无甚大碍,很快就能放出来。
只有老张,恐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这老张腿上有点残疾,走路一拐一拐的,街头都叫他张拐子。他打小落下了腿疾,双亲担忧他以后没法谋生路,就给他拜了师傅学艺说书,张拐子口才不错,十六岁就出师,走街串巷跑江湖了。
只可惜有腿疾又没有家产傍身,年过五十了还是孑然一身。
他最喜欢讲三国,最喜欢关云长的义薄云天,自己也颇有狭义之心。
这次被捕,他见其他几个被抓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青壮年,要是出了事一家子都跟着遭难。
只有自己是一个人,上无双亲奉养,下午儿女抚育,且已经年过半百,一辈子天南地北都走过了,就算立马被杀头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于是便跟其他人说好,让他们不要出头,自己却大包大揽的一定要当这出头鸟,还放话说:谁要是出头就是看不起他,嫌他是个臭说书的。
席牧遥听完哥哥的讲述,对此人肃然起敬,又问道:“那衙门里定罪了吗?准备怎么判?有没有审出来请愿书的事?”
席景杨见妹妹一下连问三个问题,知道她心里着急,急忙说道:“老张和被抓的这几个人都没有说出请愿书的事,老张只说听说席大人出事,一时义愤,为席大人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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