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的野心,却说出了我的心声,我似乎也是那种不善于妥协的人。
但她的话并未打动我,我冷静的看向了她说道:“组长,死人了,事情就变质了。制作金牌的人如果拿镀金来骗人,你觉得,有人会要刽子手的刀吗?”
唐柔把付庆宇逼死了,这已经不单单是个奖牌的事了,我害怕踏错一步,我将万劫不复。
唐柔看着我的目光似乎格外平静,下方的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陆陆续续的有观众往外走去,唐柔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句话说的不单单是兄弟,还有男人跟女人。沈一然,有人已经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会怎么做?一味的忍让?还是干脆不反抗?你知道付庆宇是什么人吗?那是个狼,极具侵略性的恶狼,他吃人不吐骨头的。”
余叔也说过付庆宇这个人不简单,但我毕竟没跟他深相处过,所以并不太了解。但想到他死后发生的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我又觉得一阵恼火,他这个人很善于抓住别人的内心,以至于我都陷入了他的全套。
但付庆宇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并不急着知道答案,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知道答案的准备,我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母亲说是意外,其实我也希望只是场意外。
对过去的事我仍然在抗拒,生怕遇到些不肯原谅的事。
观众散场,唐柔起身,我也跟着起身,脚前脚后我们出了水立方,强风刮起了一阵灰尘,这天阴沉了一整天,连空气都带着些许的沉默,应该是在憋着一场大雨。
唐柔是打的来的,我的选择也是打的,她可能是害怕被人盯上,至于我就是不想开车,万一堵车,还能坐个地铁。
灰尘从身边吹过,我们迎风走了一段距离,在穿过了广场,路过鸟巢这段时间里,我跟唐柔都没有说话。
走的地下通道,唐柔高跟鞋踩在水泥上发出的声响,在这空旷的长廊听起来很沉闷。
点了支烟,顺手也给了唐柔一支,在我面前她显然很放得开,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呐喊,那时候的她,在我的印象里很直率。
“好久没抽烟了。”唐柔迷离的望着地下通道的尽头,那里被墙体挡住,左右两边透着微光。
“还想不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我吸了口烟,笑着问道。
唐柔望向了我,脸上多了点柔和的笑容:“想啊,可现在这张面具撕不下来,已经牢牢的镶嵌在我的脸上了。”
“付庆宇留下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而且我也可以帮你,但我有个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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