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一路打闹着行走在乡间小路上,虽是在这般清苦的环境中,在那时,我却觉胜过往常,比起少时的无忧无虑更添加了几分田园的美满,我要是跟你这时讲起锦里来,你顶是难以铭记的,可要是将他们姐弟俩放在一起,才是真的有趣味的。
每每想起锦里那一物什儿,“旗袍汉服”总是第一时间涌入我的记忆,但除此之外,锦里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和苏锦必相较起来,在我那时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锦里在别人遇到问题的时候,会第一时间伸出援助之手,但同时,爱憎她又分得清楚,从不含糊。
虽是在苏家坡这样山清水秀的地方,也不免有一些讨乞的人儿,直直的上门来,你若是门开着,他或她还未走到你那破旧的屋前,便已经念念有词,多是一些好听的话儿罢了,待到门前来,便做作揖状,含笑盈盈。他们多半是四肢健全的中年男女和一些山上下来的和尚尼姑,比苏家坡大部分当家的,还有年轻许多,当然了,也不乏有一些残缺人士,但毕竟是少数。
每每遇到这种事,来得及关门的,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没躲过的,还是依着乡里人家耿厚的性子掏个一两块零钱来,心里指不定还要抱怨一番,但也只能求个心安。
每每有这样的人,行至门前,锦里总是在母亲的谩骂声中将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私已尽数拿了出去,遇到紧迫的时候,锦里也会问他父亲要一些,不过这时候,锦里就要多挨几句骂了,我那时候问锦里为什么这么好心肠,她说其实不是她好心肠,只是想着要是以后她自己浪迹天涯的时候,遇到什么苦难了,有这样一份救济,会怎样的感激涕零。
也就是因为这样,邻里乡亲们一见这般人,便指明了方向,道是那家有个“活菩萨”,锦里的“活菩萨”别名由此而生。
我自是知晓她的性子,同样也明白她的想法,便也不再多问了。
倒是苏锦必,我几次见他都是一脸漠然,倒也并不奇怪,他向来是一副吊儿郎当,与我无关我装睡的样子。
用我们的话说就是,游手好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末了还要追求自己的自由,全然也不顾及别人感受,只图自我快活。
“想什么呢?”正想着,锦里从后边串出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心儿,你课上学的口琴可熟悉了?”
“还没呢,感觉怎么着也不着调。”
“怎么会,看着。”说罢,锦里摊开手掌,那可不就是口琴吗?也不知她怎么得来的。
锦里吹口琴的样子很有意境,她五官长的出奇,要不是整天吧啦吧啦着一张大嘴,可就不是同学们口中长相清秀这么简单了。
那时候的她留着齐肩的长发,额头的散发被风吹落了下来,伴着悠悠扬扬的口琴声,颇像一只山野里的小精灵。
我还沉浸在她优美的琴声中无法自拔,“怎么样,怎么样,比我那傻子弟弟强多了吧。”
苏锦必发现口琴被顺手牵羊了,这会儿又折了回来,“把我口琴还我。”
“什么你的,还不是老师那借的。”锦里说着躲到我的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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