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赵春生还亲眼见到他调戏村里的有夫之妇,并且还利用自己的职权,在分地以及分配上面拿捏别人。
如果真的要数落陈昌贵做过的那些勾当,赵春生敢保证自己就算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快步从村里的土路走了过去,土路两旁黑灯瞎火的房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接着一阵的狗吠,将原本黑漆漆的房屋立刻点亮了几间。
不时还响起里面警惕的询问声:“是谁?”
如果放在平时,赵春生肯定一声不吭的从这里走过去,毕竟,自己作为被老爷子捡到的孤儿,在这北岙村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要是让人知道是自己,肯定会是一顿数落。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有了普你老母赐予的本事,心气自然也就高了许多,当即壮起胆子大声的回应了一句:“是我!”
“嗯?”
几间亮起的房子里乍一听到如此有底气的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是赵春生的时候,一个个都牵着大狗冲了出来,而在手上还有着一根长长的扁担或者锋利的菜刀。
寻摸了半天,没有发现赵春生的影子,村民们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狗日的赵春生,走夜路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和我们说话!”
“算了,一个孤儿罢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会饿死了!”
“要是他饿的走投无路,来偷我们的鸡鸭米面怎么办?”
“哼哼,那不更好?直接将他给打死不就成了?敢在我们北岙村偷东西,就要让他知道知道规矩!”
赵春生家里的情况,他们基本上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对于这个外来的孤儿,他们这些村民是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的,对于他们来说,赵春生死了,也就相当于死了一只鸡鸭鱼而已。
不对,准确说来,鸡鸭鱼死了,他们还会伤心一下,而赵春生死了,他们连伤心都不会伤心。
藏在墙角的赵春生听着这些村民的话,用力的握了握拳头,瞥了一眼天上掩映在薄薄云层里欲露还羞的弯月,最终咬着牙,等到这些村民没了动静,才悄然走了出去。
村东头到村西,赵春生这次走的脚步轻慢了许多,不知不觉,鼻息间便嗅到了一缕缕若有若无的中药味,抬眼一看,赵春生便看到了那间破败的中药铺子。
两根掉了皮的柱子横在前面,支撑起房屋前庭的重量,用竹篦以及黄土和水制造出来的墙面已经发黄,透过饱经风霜而露出的竹篦露出的缝隙,赵春生依稀可以看见里面摇摇欲坠的烛光。
不过赵春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他知道,这里面住着他们北岙村的唯一一个老中医,大家都叫他老梁头,虽然手上有那么点本事,可是脾气却是比牛还倔一旦认定了的事,十头烈马都拉不回来。
所以,老梁头也很不讨北岙村村民的喜欢,再加上他一直孤身一人,且在村尾,于是便显得有些形单影只,除了有人生病,才会来这里看上一眼。
过了村西,赵春光又走了好一段路,才算到了他家附近,不过很快,一个人影迅速映入了赵春生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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