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忆慈整个人醉醺醺地躺在地上,单凭乳母一个人的力量当然是无法将她拉起来的。
所以,乳母只好叫来侍女一起帮忙,才将她勉强扶到床上去。
慕容忆慈躺在床上,一身的酒气,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启勋,你为何负我,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少年吗?为何你会选择她而抛弃了我,为什么?”
人虽然喝醉了,可是头脑依然还清醒,她嘶声力竭地喊着,声音带着哭腔是那样的凄凉与绝望。
乳母站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留下眼泪来。
“你去打点水来,给女王陛下清洗一下,这样睡着也会舒服一点。”
乳母见慕容忆慈妆容不整,便吩咐侍女随身伺候,自己也去给她准备醒酒的汤药去了。
两人悉心地照顾下,慕容忆慈才安稳地睡下了。
另一头,悠然却不见了踪影,原来是因为信函的事情,跑去陶府找陶铭帮忙去了。
次日日上三竿的时候,依旧不见女王来早朝,众人都不明就里。
只有陶铭站出来说道:“女王陛下身体抱恙,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有人讶异,抑或是出于关心,问道:“女王陛下得了什么病?”
陶铭皆称不知道。
慕容忆慈这次算是真的任性了一次,就这样躺在床上,既不愿意早朝也不愿意见任何人。
她躺在被窝里,眼神空洞着望着上面,对旁人也是不理不睬。
因为男子不得随意进入女王的寝殿,所以,陶铭纵使担心,也不能前去探望。
他只能从侧面打听消息,结果从乳母那里知道了信函的事情。
知道真相后的他勃然大怒,对于南宫启勋的负心薄性的人深恶痛绝。
他找到悠然,将慕容忆慈当日扔下的信函找了出来,男儿血性一上来,一气之下竟快马扬鞭去了大昭,那是旁人那是拉也拉不住的。
他势必要为慕容忆慈向南宫启勋讨回一个公道。
自陶铭离开裔国之后,慕容忆慈丝毫没有缓解悲痛,依旧不吃不喝,眼看着她日渐消瘦也不是办法,乳母已经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这日外面天气大好,阳光暖洋洋的照进屋来,将内室的晦气一扫而尽。
怀秋特意从御花园里摘了好多新鲜娇艳的花朵,欢欢喜喜地来到慕容忆慈的宫中。
伺候的宫女远远地见到怀秋公主,活蹦乱跳地跑了过来,心中自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希望怀秋公主的到来可以让疏解女王的心结。
悲的却是担心女王见了公主又想起陈年往事,悲从中来。
所以,她的也是脸色一阵阴一阵晴的。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侍女屈身小声地说道。
“我母后还在睡吗?”怀秋公主转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侍女问话道。
“回公主的话,是的,女王已经这样睡了三天三夜了,这几天来,连一滴水都没有喝下去过。都是奴婢的错,没有把陛下照顾好,请公主责罚。只是奴婢害怕害怕陛下的身体会被拖垮。”说着便潸然泪下起来。
怀秋公主见她对慕容忆慈也是一片忠心,哪里还肯责罚她。
她一只手抱着花束,一只手抬起来示意她站起身来,说道:“起来吧,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本公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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