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肖太后从养心殿出来走了。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洛熠潇也从养心殿走了出来。
小泥惊得眼珠子老大:“公主您不是早就走了吗?”
“本宫几时走了?你不是一直在这殿外守着吗,什么时候见到本宫走了?”
呃……是没看到,但方才进去的时候在殿内也未曾见到您啊莫不是……
小泥“嘻嘻”笑一脸的求知欲旺盛:“公主难不成您还会隐身之术?这功夫倒是着实好,不如也教教奴才啊。”
她的话似真还假洛熠潇也听不出是有意调侃还是她心中当真这样以为当下扬眉眯眼笑得一脸深意:“好啊不过本宫以为学这门功夫之前,你不若先学一门别的。”
“是什么?难不成比这个还要厉害?”
“厉害,厉害千百倍都不止。”
小泥本是说笑,眼下听洛熠潇讲她口中的功夫竟是这般厉害,忍不住心头痒痒起来。
“好呀好呀。只是不知,那究竟是什么功夫?”
“刀枪不入啊。”
洛熠潇笑得欢畅,眉目如画顾盼生辉看起来心情着实不错。
“学了这门功夫说不定你还能趁机保住小命,有那么一线生机。”
好端端正说着“功夫”,怎么就又扯上自己的小命了呢?
小泥不懂:“公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
洛熠潇扬眉,小泥同学点头。
“皇上有话要说与你听,进去再出来,你就明白本宫话里的意思了。”
这话说完洛熠潇就走了,临行还冲她抛了个媚眼,只是,为何小泥总觉得她脸上表情怪怪的,无端透着股……幸灾乐祸?
入夜,小泥蹑手蹑脚,悄无声息潜入了洛熠潇卧房。
其实她大可不用这般小心翼翼,因为洛熠潇寝室外并无人待命,锦儿和其手下一干宫女太监全都不在,也不知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小泥叩门,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公主?公主您睡了吗?奴才……”
话还没说完呢,门“吱嘎”一声,竟然开了。同一时间,耳边适时传来洛熠潇中气十足的嗓音:“有事进来说,敲什么敲……”
巧的是,洛熠潇的话也没说完。
她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下意识一低头,就看到小泥右手虚握成拳,好死不死的,正落在了自己胸上。
颊边飞快腾起一片红霞,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长公主殿下,面上忽地显现出了几分娇羞,不很明显,至少……还没能落入一时惊慌失措的小泥眼中。
小泥“嗖”地收回手,条件反射向后蹦了一大步,讪讪地笑:“嘿嘿,公……公主,奴才正敲门,没料到您会这么快出来……但这事不怪奴才啊,您可千万别又把什么罪名,胡乱的扣到奴才头上来……”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顺耳呢,长公主殿下脸上难得的那点娇羞没了,不悦瞪她:“本宫什么时候乱扣过罪名给你,这觉还没睡,胡话倒先说上了!”
洛熠潇一甩衣袖走了,小泥三两下把门关严,着急忙慌跟了上去。
“公主,公主,奴才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动怒……”
做人要能屈能伸,该哄就哄,该劝就劝,该低头时要低头,小泥子同学显然把这一人生准则贯彻的很好。
无奈,瞬间变身高贵冷艳的长公主殿下显然不吃这一套,端坐桌前,手持净白的瓷碗瞥她:“怎么,泥公公这大半夜的,未经通传就私闯本宫寝室,难道不怕……落人口实吗?”
前儿个自己还在口口声声说着“避嫌”,“谴责”洛熠潇深更半夜召见自己的行为,不料,今儿个就被她原封不动顶回来了。
被人顶的滋味不好受,但是,再不好受都得受着,只因小泥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洛熠潇商议。事关性命,眼下吃点瘪对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奴才和公主,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无须畏惧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
“哦?”洛熠潇淡淡一笑,故意道:“那倘若,本宫问心有愧呢?”
啊?小泥愣了,一时有些搞不太清楚洛熠潇话里的意思。
长公主殿下也不多言,直接招手:“过来。”
小泥遵命向前,又听她吩咐:“弯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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