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薄衫清就看见一群人挤在班里的小洗手间门口,挤破脑袋从门上的窗口往里看。
那洗手间是放卫生工具的,里面没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薄衫清只是站在门口瞥了几眼,也没多大在意,反正也不关他什么事儿,何况宁天非就守在洗手间门口,倚着个门框看着他,嘴角还是勾着那抹笑,看的薄衫清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刚走进去没几步,班里的副班长柴凤就迎了上来,对薄衫清说:“刚才有个男生来找你,被李裴枫拽进了洗手间,他不会……”
柴凤的话还没说完,薄衫清把一袋子的药塞给她,狠着脸色低低的骂了声“操”,推开挡着他的桌子就跑了过去。
门口的人自动闪出了一条路,宁天非还是一动不动的靠在门框上,欠揍的笑看在薄衫清的眼里恨不得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滚开,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你!”
宁天非抓了抓身上的衣服,换了个姿势挡在门前,把那个窗口都给挡住了。
薄衫清怒极了,徐康明被李裴枫弄进去准没好事儿,那个王八蛋对徐康明就没什么好心思。他家孩儿喜欢男的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追人的方式。可关键是他家孩儿不喜欢男的啊,他不能让李裴枫这坨牛粪把他家孩儿这朵鲜花给掰弯了。
偏偏宁天非还守在门前,那该死的笑恨不得让人左一脚右一脚的给踹扁。
“你给我让开,我不想把这事儿扯到徐康明身上。”
宁天非晃了晃脖子,“这事跟我们无关,这是他们的事。”
这事儿跟他们确实没关系,尤其是跟薄衫清更没有关系。
“操,徐康明人是我的,李裴枫要敢动他一根手指,我他妈把他揍残了!”
宁天非盯着薄衫清没说话,嘴角的标准笑容一点点的消失。
薄衫清没了耐心,从身后抄了把椅子就要去砸门。
班级围观的人都退避三舍,柴凤副班长看情况急得都快要哭了。
她刚想跑出去找老师,陈数一个健步飞奔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说:“副班,他俩的事,就他俩自己解决呗,老师来了都是添麻烦,还害的你里外不是人,何必呢?”
柴凤怔怔的盯着陈数看了几秒,突然就羞红了脸,咬着嘴嘴唇点点头。
陈数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在椅子上,抽出一本语文练习册放在她面前,抬抬下巴示意她拿起桌上的笔,柴凤全都照办了。
“你闪不闪开?”薄衫清怒视着宁天非,他感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那火还是从心底烧出来的,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烧成了灰烬。
宁天非本来插在裤兜里的手垂在了身体两侧,他眼睛盯着薄衫清手里的那把椅子,随时做好准备防守。
薄衫清怒急了眼,抄起椅子就往宁天非的身上砸去。连衣服都没碰着,椅子腿就被陈数给拽住了。
薄衫清回头怒吼,“你他妈给我滚!”
宁天非眼色一暗,冲上来抓住薄衫清的手腕,胳膊肘子“嘭”的砸在他的手腕上,痛的薄衫清眉头都皱在了一块儿。
椅子掉落在地上,周围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空气中只剩下几十个人的呼吸声,刺耳却分外宁静。
薄衫清的胳膊腕儿痛的脸色都发白了,他强撑着痛苦抡起另一只拳头砸在宁天非的脸上,宁天非的脸偏了偏,视线落在薄衫清红肿的手腕上,这一拳他没有还手。
“我说过这是李裴枫和徐康明的事儿,他俩本来就有矛盾,如果你硬要插一脚,最后弄得谁都不会好看。”
“你说的矛盾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徐康明出了这个门要是嘴唇……”薄衫清红了脸,这他娘的让他怎么说啊,说嘴唇红了吗?说了不明摆着让人误会嘛。
宁天非往后退了一步又弯起了那抹笑,“嘴唇怎么样?”
薄衫清甩了甩手腕,咬着牙说:“操,他出了这个门要受一点伤,我非把李裴枫的老二给他妈剁下来。”
宁天非没应声,他眼睛瞥向走廊的窗户,一群人挤在窗户前看戏。
前后两个门早就被锁了,要是没锁,指不定有哪些人会冲进来,比如此刻正站在窗户前竖中指的男生王杨。
宁天非没理会他的中指,转头对着薄衫清说:“我敢保证,徐康明从这扇门里出来不会受一点伤。如果他受了伤,”宁天非指了指薄衫清的头和手腕,“这些伤我一一让你还回来。”
薄衫清才不在乎伤不伤的呢,他在乎的是他家孩儿的清白。他也没理宁天非的话,推开宁天非就准备砸门。
奇怪的是宁天非这次也没拦他,老老实实的给他腾了个地儿,坐在自己座位上听英语去了。
敢情这事儿是到了尾声才给让开的。也对,宁天非离门这么近,里面发生点什么他听得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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