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岸线升起的晨光也不偏不倚撒在盛天悯的脸上,离会议组委会委托酒店的叫早服务还有十五分钟,他感觉有些恍惚,脸前略有刺痛。朦朦胧胧勉强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再次闭上双目。仔细想想,昨天晚上与那个女人没头没脑通了二十分钟话,也没有真正弄明白她的目的。解开那个密码谜题?似乎也没有,只大致猜出了那幅画中月亮、蜘蛛和蛇的代表数字,但森林和猎人还不知所谓。但能肯定的是,那个在大堂戴墨镜看他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女人。
记得她最后是这么和自己说的:
“所谓想象力,无非就是场无限制的跳远游戏。你知道自己站在哪,也了解要跳到哪里,就足够了。有的人知道自己站的地方,但跳到哪里却一无所知有的人能想到跳很远的地方,但又不清楚自己站在哪里,大多数人属于后者。但你两者都不属于,我猜你原点和终点都清楚,惟独缺的是相信自己能跳过去的信心。是的,你心中充满的是疑虑。”
我心中充满的只是疑虑吗?盛天悯闭眼想着。
一分钟后,他又睁开了眼睛,躲避过朝霞的直射,见旁边床上米米不出所料地呼呼大睡着,衣服还和昨天一样凌乱地穿在身上,看样子上午的会他肯定是参加不了了。于是不准备去叫醒他,穿好衣裤后,走到阳台上,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满是湿漉漉的海腥味道,感觉很清爽。
洗漱过后,叫早的电话铃响起来,盛天悯接过去,电话那头前台的女服务员柔声细语地提醒他会议上午九点准时在酒店二楼多功能厅召开,早餐则在一楼中餐厅,他道谢之后挂断电话。再看了眼打着闷声呼噜的米米,有股莫名的落寞涌袭心头,自己也不清楚所落寞的是什么。这感觉只是一瞬之间,随后拿起手机,看到昨天晚上最后查到的界面阴历七月十六日是的,她给我的提示所指数字就是十六。对了,也许在早餐餐厅可以见到她,可以当面向她问清楚。打定了主意,盛天悯收拾了东西便下楼去了餐厅。
此时餐厅就餐的人还不多,盛天悯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女人,自己拿了些面包、干果、煎蛋、白米粥和蔬菜沙拉,一个人边点手机边慢悠悠地吃着。
随着来餐厅吃早餐的人逐渐增多,屋里嘈杂声也一点点大了起来。盛天悯略感烦躁,想赶紧吃完回屋准备上午开会,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请问,您旁边有人吗?”
他抬头看去,正好和那人四目相对,是昨天在大堂偶遇的那个女人。她今天穿了件比较正式的白衬衫配深色外套,下身是很搭的筒裙,塑出相当好看的身材曲线,手里端着很少食物的餐盘。盛天悯有些慌乱,急忙欠欠身说:“哦……没有人,不好意思。”
那女人笑了笑,将餐盘放在桌子上,坐在他右手边隔个椅子的位置,然后端起咖啡杯小口呡着。
“睡得还好?”她冷不丁地问了盛天悯一句。
“嗯……还好吧。昨天很抱歉……”他说完,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我究竟在对她抱歉什么呢?
“是我该对你说抱歉才对。昨天很唐突给你打电话,恐怕你连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吧?”她微笑着对盛天悯说。
“怎么回事先放一边,我至少该知道你的名字吧。”
“噢,对对,失礼失礼!”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收敛了笑容,“我叫景心琳,在国家天文台工作,副研究员。”
“天文台啊?了不起,您是科研工作者?”盛天悯有些对她肃然起敬,身板不由得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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