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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桀早早的就来到这乡村,寄宿在一家农户里。那农家老头做了几十年饭,时蔬,炒鸡蛋,再普通不过的两道菜,做了几十年也做不出什么新的花样来,但真的很对口味,夏子桀吃的舒服,走的时候也留下了不少银钱。

翻过一座山就可以看见那条小河,既然有小桥流水,自然也有人家。一个白发的老人正在院里劈柴,他不似寻常老人那般枯瘦,反而身材魁梧,肩背给人一种有力的感觉。他却只有一只手,手起斧落,柴木分毫不差的成了两半。

几乎没人知道,这个老人曾经有很多外号,“风雷神斧”、“大雷神”、“斧王”、“天下第一”。每一个都让江湖上的人如雷贯耳,不一定每个人都见过他,但听了这些称号,每一个人都知道他。

数年前,天下第一高手大雷神金开甲,约战孔雀山庄庄主,泰山绝顶一战。后金开甲失踪,秋庄主回到山庄隐居,不久后离奇暴毙。没有人知道那场惊世之战的结果是什么,孔雀山庄依旧让人望而生畏,金开甲也从未被人遗忘。

高立和秋风梧还是救了百里长青,逃到了这里,而“七月十五”也追杀到了这里。

夏子桀坐在老远的一棵树上,看着下方的好戏。一个年轻人越众人,朝门口扶着门框的一位少女抓去。

几乎所有人都不担心结果,此时若有认识的人在这,就会发现那年轻人就是纸花店的新老板,他叫西门玉,也叫幽冥才子,是“七月十五”的老大。他很自信,这里没人可以拦住他。

只是下一秒,他死可能也没想到,那盲少女背后会出现一个老头,而这个老头是昔日的天下第一!

西门玉慌了,想活命?抓住那个叫双双的小瞎子挟持,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朝盲少女抓去。老人也没有多余动作,只有再简单不过的一斧。

这一斧看似简单,确是经过招式千变万化之后,又变回来的一斧,角度,力道,速度,都近乎完美,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只此一斧,千变万化,返璞归真!没人可以形容这一斧。死在这一斧之下,西门玉不亏!不远处的夏子桀,眼里也亮了一下。

另一边,丁干,麻锋,毛战都被干掉了,高立扶着双双回到屋里。金开甲去挖坑埋尸体,下一秒,麻锋的尸体“诈尸”了。猛然暴起,挺剑刺出。

“嘭叮。”清脆的断裂声,麻锋的剑已经从剑柄处断了。金开甲一把掐住了麻锋,死死掐住,直到断气为止。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金开甲冷漠的看着夏子桀,那冷漠中分明有几分感激,也有几分敌意。

“当年的天下第一,终究也是老了。这一斧堪称惊艳,你却没有了当年的敏锐了,我想你若是死在这么一个杂碎手里,岂不是可惜!”夏子桀老远以一粒石子,击断了麻锋的精钢剑,其准确与力道之可怕,让金开甲也有些心惊。

三百年前,三十六名无敌于天下的黑道高手为了毁灭孔雀山庄,结下血盟,联手进攻,结果全部丧生在孔雀翎这暗器之下,从此“孔雀翎”名扬天下。在此后的三百年间,也有近三百人死于“孔雀翎”,这些一流宗主,绝顶高手,都因进犯“孔雀山庄”而殒命。

当年的金开甲却可以只以一只手的代价下,在“孔雀翎”那绚丽的开屏下活下来,可见其实力。最后却躲不开麻锋这种下三滥的暗算。也让夏子桀唏嘘不已。

“大老远来,我也是客人,不请我进去坐坐?”夏子桀看着金开甲,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又或者你也是青龙会的?”秋风梧和高立也出来看着夏子桀,摆开了架势,这夏子桀看着没什么,却让人感觉比刚才那群人更危险。

“一是来喝高兄弟的喜酒,二来是想要领教一下大雷神的风雷神斧!”夏子桀拔出长生剑,指向了金开甲。

一斧!一剑!刹那间,快的在场任何人一个人都没有看清,包括夏子桀与金开甲本人。

……

“嫂夫人真是貌若天仙,与高兄弟绝配啊!祝你二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夏子桀是真心祝贺,没有丝毫嘲讽。就像先生说的那样一个女人只要能使爱她的男人幸福欢愉,其他纵然有些缺陷,也自然还是美的。

夏子桀喝完了喜酒,祝双双与高立百年好合后,看看了门口金开甲孤独的背影,又说道:“青龙会现在自顾无暇,不会再来找麻烦的,你们也可以安居了。”起身离去。

夏子桀突然觉得无聊了,邓定候和丁喜未必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了。还是陈玄机时,他就习惯作为一个老宅男了,他又寻了一家客栈,宅了下来。

“看来我还是适合寻个深山老林去闭关等死。”正考虑着,夏子桀忽的眼中一亮,望着窗外楼下,那里,许久不见的芃儿正在客栈对门前的路边抱腿坐着。夏子桀点点头道:“还是得改改这个习惯。”

夏子桀从窗前一跃,落到了她面前。伸手挑住了芃儿下巴道:“小姑娘这是赖上我了?还想跟着我?”

“白公子,五哥他突然就走了,也没有带上我。平常他什么事都会告诉我,这次突然特别神秘,我害怕,可我又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了!”芃儿那副可怜样子,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疼了。

夏子桀却是刚有些玩味的心情,瞬间变得冷清了。“我怎么就感觉自己像备胎呢?还是你强行让我给你当备胎?”夏子桀颇有些不爽的看着这个姑娘。

“芃儿不懂什么叫备胎,我只知道五哥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现在有事,你一定会帮忙的。”芃儿心里也是急切,还从来没有什么男人见了她这幅样子,还能这么淡定的,真如青楼里的姐妹所说,他不能人事?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一定会有事?指不定找别的姑娘去了,你以为谁都把你当个宝呢?再说,他也好意思说是我朋友?欺骗我这件事,我可能是忘不掉了。”夏子桀看出了芃儿的疑惑,更加厌恶了。

“我只听说他们要去延江江边,见一位大人物。带了许多人去,怕是善者不来啊!”芃儿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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