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袖蝶这样说得正经,娈姝也免不了将信将疑,她不过是有些迷茫,如何父亲的事,袖蝶会比自己更清楚。一瞬间恍惚过去,她又将自己说明白了,许是因为自己不怎么管家事,因而对家里的变化有些陌生。
这般想来倒也不曾留下什么心结,大大咧咧道:“那你就将这鹊儿医好,也让我刮目相看一番!”
袖蝶得令,挺了挺胸脯,然后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取了几粒金银丹出来。
“这又是甚么?你这丫头到藏了不少好东西呢!”
“小姐不知,出门前老爷嘱咐过我带些丹药在身上,若是遇着什么大病小病的也可抢救一番。你瞧这时不就派上了用场了吗?”说罢得意的看了一眼尚是朦胧的娈姝。
娈姝不曾说什么,光是看着袖蝶用小石子将那些金丹银丸捣成粉末已是觉得甚为稀奇。只见那袖蝶,不亏为她自己说的那样,有模有样地将药粉撒在喜鹊的伤口之上,又寻了些夕露混着药粉给这鹊儿喂下了。
“可救活不曾?”娈姝见她停了动作,便急急问道。
“活了活了,救人许是都没问题,更不要说一只鹊儿了!”袖蝶得意洋洋道。
娈姝笑道:“可不是嘛,有什么主子有什么丫头。”
那鹊儿安安静静躺在袖蝶手心里,她二人便带着这只鹊儿又走了些许路程,许是因为快到西梁女国境内了,故而原是荒芜凄凉的羊肠小道,稀稀落落也有了些娇花点缀,鸟鸣之声渐起渐落,甚是一副太平盛世之景。
袖蝶侧头问道:“小姐,你可听过西梁女国的奇闻趣事?”
“有甚么趣事值得一说?天底下的事大不过就那些罢了。”娈姝甚是无聊道。
“可不一样,我闻听西梁女国有一件宝衣,名曰金缕衣,是那时候夜摩天大乱之时随着金缕山从天而降的,据说这金缕衣认人,唯有西梁女国的女王方才能将它唤醒。”
“有这奇事?我瞧你年纪不大,倒是知道的不少嘛!”
“小姐莫要损我,袖蝶不过是爱打听事儿罢了。”袖蝶腼腆道,忽而又想起什么趣事儿,又兴冲冲道:“那金缕衣已经有千年不曾醒了,不过听说这几日藏衣阁里铮铮作响,西梁女国的臣民们都说,许是女王要降临了呢!”
娈姝不曾理睬她的胡言乱语,她见那鹊儿似是咳了一声,急忙忙凑上去看,只见它果然微微睁开了眼。
“袖蝶袖蝶,是我小看了你呢!这鹊儿果真醒了!”
袖蝶还沉浸在西梁女国的金缕衣传闻里,忽闻娈姝这样喊道,也低下头看去。只见手心里的鹊儿睁着迷茫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娈姝抚了抚它的羽毛道:“小鹊儿,你醒了便好,也不枉袖蝶一片苦心了。”
袖蝶有些害羞,忸怩道:“还是因为小姐心善。”
正当二人因为救活了一只鹊儿而开心之时,只听那鹊儿轻叹了一声,然后轻声道:“纤云谢过二位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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