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府后院客厅
武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的火折子。
庞春梅乖巧的侍立在身侧,大约是被上午那一脚给吓住了,除了偶尔上前给武凯续茶之外,并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
可即便是这样,郓哥在一旁看了也觉得扎眼无比,气哼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绕了能有十几圈,发现根本没有人在意自己的举动,于是他越发心里窝火,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把半扇门撞的哐哐作响。
武凯知道这小子心里不痛快,尤其是对庞春梅上午主动勾引自己的事很是吃味。
可武凯又能怎么办?
人都已经许给他了,是他自己没本事看住更何况武凯还拒绝了庞春梅主动的献身。
难道非要手把手的,教他该怎么骑到庞春梅身上,他才能满意不成?!
刚才郓哥拉磨似的来回转悠着,武凯就已经有些心烦,只是没跟他计较而已,谁知这小子还没完没了,愣是把个破门当鼓敲!
于是武凯终于忍不住呵斥道:“郓哥,你要是觉得背上痒痒,就出去找棵树使劲蹭蹭!”
“哼!”
郓哥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鼻孔里喷出的粗气,差点没把鼻涕泡带出来,抄着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别别扭扭的嘟囔着:“我就知道你们嫌我在这里碍眼,巴不得把我赶走,好做哪见不得人的脏事儿!”
有那么一瞬间,武凯特想把雷管摔到他脸上去!
不过最后武凯还是忍住了再怎么说,郓哥也在最困难的时候帮过自己,既然合不来,那就好聚好散吧。
叹了口气,武凯吩咐庞春梅道“把我搜罗的银子分出一份,给郓哥送过去,告诉他,只要外面安全了,他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庞春梅领命去了,不多时便见郓哥捧着一包银子,尴尬的走进来,讪讪道:“大郎,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
既然已经决定分道扬镳,武凯也不想再跟他墨迹什么,摆了摆手,道:“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人各有志,你既然想回家过安稳日子,我也不会拦着你。”
郓哥又是一阵千恩万谢,见武凯实在没什么兴致搭理他,这才默默的退到门外,乐不可支的盘点起包里的银锭。
将郓哥的事儿抛诸脑后,武凯又开始琢磨该怎么搞定那些暴民这些人可不像官兵,还需要顾忌吴月娘的死活,万一趁着夜色在房前屋后放上几把野火,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武凯必须主动出击,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至少也要让他们不敢再轻易冒头。
然而且不说武凯身上只剩下四根雷管,就算有充足的弹药,也要先能分辨出谁是普通百姓,谁是潜在的暴民才行这一点,貌似连武装到牙齿的美帝也没能做到。
越想越头疼,武凯甚至都开始想念那些官兵了,别看他们逃得狼狈不堪,可要说起欺压老百姓,那个顶个都是行家里手!
如果他们还围在西门府附近的话,说不定那些暴民连靠近都不敢!
啧
你说这事儿闹得,好不容易把官兵吓走了,总不能再把他们请回来吧?
武凯也忍不住站起来,烦躁的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忽然间就听郓哥在门外喊道:“和尚!大郎,来了个和尚!”
法海回来了?!
武凯眼前忽然一亮,对啊,自己不是派法海去和官府谈判了么?虽然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可现在既然形势又有变化,也不妨变假为真,让官府出面管束那些大胆的百姓!
于是武凯忙道:“嚷嚷什么,既然人已经回来了,还不让他赶紧进来见我!”
郓哥在门外应了一声,不多时便带着人进了客厅,只是看清楚来人的样子,武凯却不由的一愣和尚是和尚,可却不是法海和尚,而是两个没见过的年轻和尚!
“你们是?”
“阿弥陀佛。”其中一个和尚单掌合十,道:“小僧慧能,听说我师父法海禅师在此做客,特地前来拜见。”
法海的徒弟?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武凯追问了两句,这才闹明白,原来徐旺财受法海所托,前去法明寺送信,刚走到姜勾山脚下,就碰上慧能带着两个师弟下山寻师。
听说他们是不放心师父一夜未归,特地下山寻找法海的,徐旺财立刻拿出了法海给的信物,告诉他们法海现在暂居在西门府里,一切平安无需挂念。
也是徐旺财没说清楚,慧能等人还以为法海此时正在城里,琢磨着既然已经到了山脚,不妨先到城里和师父汇合为了让山上其它师兄弟放心,慧能又特意分出一个师弟陪着徐旺财继续上山报信。
就这样,两个和尚稀里糊涂的来到县城,又稀里糊涂的进了西门府,完全没想到这里已经成了妖人盘踞的禁地。
虽然来的不是法海,不过至少能确定法海出城时,并没有遇到暴民阻拦,这让武凯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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