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县,一个位于堂郡平望和蛮州之间的小县城,方圆不过数里,仅仅能容纳三万人,城内居民的粮食来源主要依靠四周山林的野味以及他们开辟在山坡上的梯田,可即便他们开辟了极其广阔的土地依然无法满足人们的粮食需求。
因为这里的土地太过贫瘠,甚至连蛮州都远远不如,在良田遍地的大周这样的地方显得十分奇特,奇特到没有任何正常人愿意来到这里,加上这里四面环山,无论通往何处沧县都是一个不用经过的地方。
先天环境恶劣加上后天没有优势使得沧县渐渐的沦落为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甚至连朝廷也在八十多年前放弃了这里的管理,不仅因为这里的赋税无法支撑朝廷的管理费用,更因为这里拥有着十分显着的家族统治观念,人们只在乎家法而不在乎国法,朝廷的人在这里也不过是个虚名没有半点意义,恰好赶上朝廷府库空虚内忧外患,所以很自然的放弃了这样的地方。
“上皇驾临,草民接待不周还望上皇恕罪。”
沧县城中权力和地位最高的就是三家家主,往常除了家族祭典外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让他们同时出现,但是今天他们却出城十里迎接一个人,之所以是十里是因为他们实在年迈无法远行。
“三位族长不必客气,吕仿,把之前准备好的马车拉过来。”杨信下马亲自扶起三位老族长,他们每一个年纪都在七十以上,虽然看起来很有精神,但他们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容乐观,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来的路上就听望舟他们说过沧县太穷,很多东西都没有,又听说几位族长年迈特意准备了几架马车,以后几位出行也可少些颠簸。”
杨信话音刚落后面三架马车就拉了上来,每一架都是精品马车,虽然名贵但在外界也不是多么难找的东西,但在沧县,除了木材,就连马匹都很少,更不用说车上的那些锦帛了。
“草民何德何能要上皇如此厚爱,望舟,你们是怎么说话的,如此小事让上皇烦心,你们就是这么做臣子的么?”为首的在牧家族长牧源,自从三府衰败逃亡到这里之后三家就十分团结,他们集中了三家所有的资源来培养后辈,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也没放弃过另外两家,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撑过了六百年等来了这一次翻身的机会。
“族长,望舟知错了。”牧望舟在这些长辈面前没有半点脾气,“上皇,微臣所言不当还请上皇降罪。”牧望舟说着就地跪下,舒襄房诲两天也是一同跪下。
“这是做什么,起来。”杨信柔声道,之所以对旧府如此厚待他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三位老族长,这都是孤的主意,望舟他们只是如实回答而已,切莫怪罪。”
“好吧,既然上皇都这么说了我们当然不会介意,草民先谢过上皇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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