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西良泞完全可以选择将玉笛刺入风回雪的喉咙,看他鲜血喷涌,流血而亡。但内心里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制止他的行为。
被他压制在身下的风回雪,一头青丝玉簪螺髻,额头光洁饱满,长眉入鬓,鼻梁英挺,若非老吐出那么些语气怪异的话语,倒也像个正人君子。
他与风回雪算上白日里那一面,眼下无非第二次见面,这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身为长生岛的少主人,他常年被宗无道拘禁在长生岛内,不得外出,长生岛也不曾接待过几位外来人士,和风回雪说似曾相识,简直是个笑话。
“盛花毒,毒发如盛花,出自映雪山庄毒蝎夫人之手,残忍至极。但因盛花毒与合花毒类似,不是毒门之人,尚且无法分辨这二种毒。小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正在出神的西良泞又听闻到了风回雪的话语,只是这时候的风回雪气息愈发薄弱,明显是刚刚玉笛上的毒液起了作用。
“合花毒出自长生岛,用盛花毒来伪装长生岛亡徒或是西三,倒也不失为一方法。”风回雪接着说到,夜色之下,他脸色微微泛白。
西良泞握着玉笛的手松了松:“你知道赵大官人中的是盛花毒?”
风回雪拧着眉点了点头。
“那你来我卧房作甚?”西良泞严肃地问。
“泞儿长得如此好看,我身不由己。”风回雪的眼睛一瞬间变得贼亮,同时还透着一抹渴求。
西良泞顿了一下,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收了玉笛,翻身下床:“赵大官人的毒不是我下的。但你的毒,除我以外无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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