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巴巴,你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吗?”捻起了块晶莹的点心递到自己的唇边,林夕子却是率先问了个不甚相干的问题。
巴形薙刀转过脸来,几乎是强打着精神看向了林夕子。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监护人吗?可他根本就没能好好地完成他原本应该做的任务吧。
夕子也是这样想的吧,不然,她怎么会突然提起她父母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那样的事情。但不提并不代表不在乎吧?就像她自己的真实实力一样,她不在他面前展示,但并不代表她没有。
巴形薙刀轻轻眯起了眼,他倒抽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接着缓声用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应答道:“我只知道一部分。”
“我的父亲应该是个大夫吧?”夕子托腮,视线却是落在了手里的水信玄饼上面,“嗯……他留给我的书尽是些个医书,所以我猜他大约是这个样子?这样也就解释得通马场叔叔为什么会收养我啦……因为我父亲救过他性命所以他才接受这么麻烦的事情……”
“虽然马场叔叔其实也挺喜欢做麻烦事的,但都是关于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比如林林?”轻轻在信玄饼上咬了一口,那入口即化的甘甜瞬间在舌尖上炸开。夕子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想办法帮林林找回那个妹妹来着吧?虽然是作为审神者,但一直在寻找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的方法呢……”
夕子一连串的问题思维跨度相当大,本就因为心情不佳而思维略显迟钝的巴形薙刀根本跟不上夕子的思路。面对这一系列的问题,他完全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答起的好。
好在林夕子似乎也并没有十分渴求他的回答,她发问的语气比起疑问,倒更像是在确认一样的。
她继续说着:“我妈妈呢?她会是个什么人呢?”
“也许是个士兵……不,也许是个将军吧?哈哈,我猜我诞生的年代一定是个战乱频发的年代,妈妈上了战场遇到了意外,然后我父亲在去营救她之前把我托付给了别人。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夕子眯起了眼睛。
巴形薙刀不由得一阵瞠目结舌。分明他从来不曾与夕子说过这样的事情,马场善治也因为夕子父亲的嘱托而不可能提起这样的事情,但夕子的推测却与他所了解的事实几乎分毫不差。
是有人与她提起过?还是因为她的头脑本身就这样灵活?
“其实狐之助在邀请我当审神者的时候曾经跟我提起过,如果我成了审神者的话就可以自己去寻找关于我父母的线索。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其实并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夕子轻笑道,“我甚至想过,也许我的母亲其实是巴御前?这样我会觉得巴巴格外亲切就说得通了呢……”
“源氏的子孙什么的……听起来会比林氏高贵吗?”轻轻用食指敲打着自己的脸颊,夕子小声咕哝道,但随即她又继续笑着说道:“不过没听说过义仲精通医术呢……嘛,看来我是没办法与他们扯上关系了。”
说至此,林夕子却忽然转过了头,直直地看向了巴形薙刀:“但我觉得巴巴亲切是真的。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是如此。”
她又捻了块精致的点心,接着迈步凑到了巴形薙刀所倚靠着的床侧,抬手将那小点心递到了巴形的唇边,弯眸道:“我呀,之前总是在担心,担心巴巴你发现我其实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之后就会不要我了。但我现在想通了,既然我有这个能力的话,我也可以反过来照顾巴巴你啊!”
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巴形薙刀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少女却是将手里的点心递得离他的唇更近了些,几乎就要触上那柔软的皮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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