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枭看着江羲炎伸手向他要那封信只觉得好笑。
天一道君下的禁锢,虽与他的化身期的修为无关但若不懂得解法,要强行破开,没有元婴期的修为怎么能做到?
季枭的目光略带嘲讽让江羲炎瞬间反应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愚蠢。他实在是害怕若是天一道君知道了此事,只怕让江家上下陪葬都不够
江母此时却是看不下去了疑惑地看着江羲炎。
儿子自见到真君后表现就一直失常,如今还和季枭闹得个剑拔弩张的样子。
她一心想看看江羲岚的情况却不想被大儿子堵门口。
她转头看向季枭,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道“既然是归凤山来的急信那我这就让人带你去见真君。”
说着,她就朝院子里的下人招手,“你过来快些带他去客房见真君。”
季枭走了之后江母却见自己的儿子还怔愣在门口保持着双手开门的姿势。江母看着他无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觉得心疼。
她将手搭在儿子的肩上,想让母子之间多亲近亲近却不想被躲过。
“你……”江母甚是失落半晌后才道“你弟弟怎么样了?”
江羲炎让开身子让母亲进屋,道“弟弟已无大碍了,应该马上就能醒。”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跟你父亲不肯对我透露半个字?”
江羲炎却避而不答,问母亲“父亲呢,为何不见他过来?”
“他和城主去了春瑞楼,查明此事。”江母忽然叹气,“有人要陷害江家,专门找你们这些后辈下手,叫我如何放心得下你和羲岚。”
她看着儿子,忽然道“要不你和羲岚先回青鸾派,或者是去我母族,等逮住那魔修了再回来?”
“不行江家有难,我怎能退怯?”江羲炎立马否决母亲的打算,但片刻后,他想了想又道“弟弟现在身体状况不稳定,倒是可以去舅舅家静养。”
江母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母子两人虽不怎么亲近,但母亲的话,儿子还是能听进去那也就足够了。母子连心,她的担心,想必儿子也感觉到了。
下人领路,季枭往阮映辞所在的客房靠近。
可明明离得很近,季枭却感应不到师父的任何气息。
一想到之前的猜测,他心里的慌乱像是要决堤了一样,汹涌外泄,几乎快要将他湮灭。
下人将他带到客房门口,就退下了。
“师父?是我。”
季枭站在门口,有些无措,生怕心中所想的变成现实。
他调整情绪,然而屋内久久没人回应。
季枭瞳孔紧缩,下一刻,猛地踹开房门。快速的扫了一眼屋内,待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才稍稍安心。
师父只是在休息。季枭一边靠近师父,一边轻声喊道“师父,我来了。”
轻柔的声音,既想唤醒熟睡的师父,却又不忍心。似是只有这般做,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慌乱一样。
屋内光线明朗,阳光落在床上,金丝被褥闪动着晶莹的光芒。而季枭坐在床头,单臂撑在阮映辞的脑袋旁,慢慢俯身,吻在他的眉心。
远看,季枭依偎在阮映辞身上,宛若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阮映辞眉心渐渐浮现火焰状的纹路,好似眉心妆的花钿一般,衬得他愈发妖冶动人。
季枭这才直起身子,他舔了舔唇,左手掌心发热。只要一想到那日桃花海时阮映辞的模样,季枭就忍不住躁动,仿佛连血液都要在叫嚣。
然而下一刻,季枭忽然感觉不对劲。阮映辞眉心的纹路忽闪忽闪地,那团火焰好似乎马上就要灭掉似的。
他通过纹路,只能感觉到师父微弱的气息。
季枭脑子那些旖旎的想法瞬间消散,惊呼“师父”
床上的人几乎感受不到他丝毫灵力波动。
他在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枭突然感觉无措,这是第二次有这种感觉,而第一次就是在前世阮映辞死时,心痛得仿佛要窒息。
他从未想过,这种要命的感觉还会再来一次
季枭手中的图腾闪烁,赤红的光芒甚是耀眼。
师父连真气护体都做不到了,居然严重到了这般地步。
为何会变成这样?若他再晚来一步,是不是……
要不要强行唤醒师父?
季枭患得患失,很怕阮映辞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过了很久,阮映辞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
困倦疲惫,全身乏力,他连动动手指头都懒得动,更别提睁眼。他想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江家,躺在江家的客房里。
江羲岚受魔气侵蚀,然后自己渡气帮他净化。真气在即将透支时,被江羲炎强行打断。而自己在收手之后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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