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琅琊宗主殷天运亲自到来,说是来看看三个弟子。
袁征明白,这是想闺女了。可这丫头赖在寿寿身上死活不下来。寿寿连硬逼带利诱,才算说通。
一身绿裙的倪采出现在殷天运面前,把他着实吓了一跳,这还是那头不能修炼的废柴?一年多没见,清新丽雅,境界更是从筑基跳到了元婴。
这是吃了仙丹吗?
袁征微笑着,“怎么样?老殷,这棋下得还值得吧?”
“值,太值了!一会儿再杀上一盘,不,至少得三盘。”
“舍命也得陪殷兄啊。”袁征哈哈笑着。
“爹,大头收我学费。”
“啊?收得好,收得太好了。要不,爹替你多缴点?”
“爹,别人都不收,就只收我自己的。”
“收你的就对了,不收学费,咱还真过意不去。”
“不跟你说了。走了!”倪采气呼呼地走了,这是什么爹。你知道人家学费挣得多辛苦吗?送一千次外卖才够缴一学期的。
“等会儿,闺女,你娘亲想你了,咱们要不要给她个惊喜?”
“不要!你想去看,你就去,别总拿我挡幌子。”
殷天运的老脸一阵阵泛红。
“唉,这孩子!辛苦二位先生了。”殷天运抱拳道。
“他们才不辛苦,他们拿我的学费,买烧鸡吃。”倪采撅着嘴道,“人家是多亏了寿寿。”
这下轮到袁、蓝二人尴尬了。
听她提到寿寿,袁征连忙接话道:“还真多亏了寿寿,采采才有这么大的变化。”
“采采?”殷天运疑惑道。
“人家小名叫你猜嘛,所以他们都叫我采采。”
“哦,”殷天运恍然大悟的样子,可你小名不叫你猜啊,“那寿寿又是谁?”
“寿寿你都不知道?”采采一幅看白痴的表情,“寿寿是一株长寿花。平时就是他在照顾人家的。”
“一株花?照顾你?快,快请过来,为父要好好感谢人家。”
“我去吧,你们父女俩好好聊聊。”蓝广说着站了起来。他得先跟寿寿对对词儿,别到时说了不该说的。
听说倪采是女的,寿寿不但没惊喜,反倒大松了一口气。他爹要见我?不见,不见!
我没腿没脚的,走不动路,凭什么要去见他。
“哈哈,就不劳动寿寿大人大驾了,琅琊宗殷天运拜见寿寿……”殷天运走到237室门口,见到寿寿,忽然停下了脚步。
唰地一声抽出长剑。
“淫贼,纳命来。”
袁征上前挡住,“殷老哥,你干什么?”
殷天运端详着寿寿,“是这个淫贼,没错儿。”
“大家一起上,杀死那株长寿花!以雪我华夏正道之耻。”
“爹!”倪采拉着他的胳膊直跺脚。
寿寿的叶子弓起随时准备射出金针。
金蟾手中攥着桃木杖,马上要拼命。
陆菲萱与婠婠的剑,已经蓄势待发。
水月柔一脸的平静,只是头发上别的玉簪发着绿光。
“袁兄,你别拦着我。你不知道,这小淫贼,掠人八房小妾,诱奸美貌幼徒。不杀他实难泄我等正道人士心头之恨。”
“那幼徒是不是叫王婠婠?那小妾是不是叫姚静?”婠婠咯咯笑着。
“正是。姑娘,快助我杀了那小淫贼。”殷天运叫道。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就是那王婠婠。那姚静怕是与他大徒弟通奸的事儿,暴露后被张扬杀了,然后嫁祸给寿寿吧?”
“不可能,龙虎山身为正派领袖,张小天师更是美誉天下,怎么可能干那栽赃陷害的事?”
“殷老兄,这事儿恐怕真有误会。寿寿到现在连人形都不能化,如何干那诱拐强奸的事?”袁征道。
殷天运看看,确实是,一个筑基期的小妖精,怎么可能化为人形!更不可能做出那些事。
“这,这讨贼檄文难道是假的?”殷天运从袖中掏出一张硬纸。
“这上面的用印确实是张小天师府的。”袁征看完,递给蓝广。
蓝广点点头。
“几位可认识一位姓吕的大人物?”寿寿道。
“姓吕的?九峰山吕东彬?”殷天运道,“这位更是出名的润化万物、泽被苍生的先贤大能。这与他老人家有什么关系?”
“是这个姓吕的要杀寿寿!张扬亲口说的。”婠婠道。
“婠婠,不得胡说!”袁征阻止道。
“事实确实如此,我也听到了。”金蟾作证道。
这,这!袁征的头更大了,寿寿大人,寿寿大老爷,你到底得罪了些什么人啊?
“既然连吕大人都要杀你,由此可见,你就更该杀了。你自裁吧,我留你个全尸。”殷天运道。
“爹!”倪采的手拉得更紧了。
“事关大义,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殷天运正色道,摔掉了倪采的胳膊。
“你是不是傻?他要杀我,我就该死?”寿寿道。
“吕大人既然要杀你,你就该死,不需要理由!”
“爹,你要杀他,女儿先死给你看!”倪采使出了小时常用的一招。
“你……咳!”殷天运直摇头。
“爹,那我问你,有人欺负你女儿你管不管?”
“谁?他敢!”殷天运双眼圆睁,白胡子一撅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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