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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才跟着老者进了屋门,只见疯刀和南宫煜正坐在老者家中大口吃肉,桌上一大盆炖肉已经所剩不多,肉香四溢,馋的叶秀才口水直流。

“快来。徒儿,为师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美味了。”疯刀一边舔着手指,一边说道,没有半分陆地神仙的模样,倒像个多日没吃饭的乞丐。

南宫煜比疯刀也强不了多少,嘴里塞满了肉,双眼盯着盆子不放。

叶秀才忍住笑,来到二老身旁,从盆中捞起一块炖肉,坐在一旁啃了起来,确是美味。三人边吃边向老者打听附近情况。

老者姓张,是这山中的猎户,孤身一人在此居住。附近住的几户人家也都是猎户。大雪封山已经有半个月,最近的一座城镇距离此地也有一百多里,由于道路不通,已经有好久没有人来此地购买毛皮和野兽肉了。

张猎户很是热情,留三人在家中居住,疯刀等人一合计便暂时住了下来,待路通后再走。

“张老丈,您可会硝制兽皮?”叶秀才突然问道。

“会呀!不管是吐蕃的大王还是关内的富豪,每年都会买走不少我硝制的兽皮。要说别的我不敢保证,硝制兽皮这方圆百里没人比得过我。”张猎户拍着胸脯说道。

“我这兽皮,你能否硝制?”叶秀才说着拿出几张墨龙皮,递给了张猎户。

张猎户拿着墨龙皮,看了又看,又闻了闻,说道:“这皮我没见过,不过可以试试,给我十日应该差不多。”

叶秀才点头同意,把几张准备做刀囊的皮子递给了张猎户。

在张猎户硝制兽皮这段时间,叶秀才过得很是滋润,白天跟着张猎户去山里打猎,晚上回来与众人吃肉喝酒,闲来无事习练刀法。

叶秀才施展飞石打穴的功夫,打倒了一只猛虎,可乐坏了张猎户。见张猎户喜欢虎皮,叶秀才便用虎皮冲抵了硝制墨龙皮的费用,并且承诺如果他硝制的好,还会帮他打更多的野兽,全部送给他。

“叶公子,您看,是否满意?”张猎户拿出了硝制好的墨龙皮。

叶秀才接过皮子,南宫煜和疯刀也凑了过来,将皮子接到手中,左看右看,三人很是满意。

叶秀才见张猎户手艺高超,所幸将剩下的墨龙皮都拿了出来,交给张猎户硝制。疯刀和南宫煜也拿出了自己收藏的墨龙皮,让张猎户帮忙硝制。

待到张猎户将三人的墨龙皮都硝制完,已经过了近两个月。叶秀才的刀诀又近了一步。

疯刀觉得叶秀才将来用他教授的刀法与江湖泛泛之辈较量,有辱他的三式刀诀,于是便在闲暇之余对叶秀才的醉仙步进行了修改,在身法中加入了攻伐之术。

叶秀才本已将醉仙步练得几近大成,如今身法中加入刀法,叶秀才施展醉仙步刀法,进可攻,退可跑,使用起来如鱼得水,心中欢喜,每日习练不辍。疯刀见叶秀才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将醉仙步刀法修炼小成,很是满意。

转眼间疯刀、南宫煜等人在张猎户家住了三个多月,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不断有客商找上门来,购买张猎户硝制的兽皮和野兽肉。

叶秀才终于完成了六把骨刀的制作,并用硝制好的墨龙皮做了六个刀鞘,一个刀囊,用于放置六把骨刀和断刀,把剩下七张墨龙皮收了起来。

“疯刀兄,大雪已经化了不少,张猎户要去镇子上贩卖兽皮,我准备与他同行,回南宫家了。不知你有何打算?”南宫煜和疯刀坐在火炉旁,南宫煜边喝酒吃肉,边问道。

“我也要走了,咱们一路,我要回石家堡,这么多年没露面,也该回去看看了。”疯刀说着透过窗子看向远方。

第二日,叶秀才跟着疯刀和南宫煜坐着张猎户的驴车一路到了镇子里。几人在镇子口的茶摊前挥手道别。

张猎户看着驴车上的三十多张兽皮,满心欢喜,赶着驴车急急地向镇子外的交易市场而去。兽皮大部分是叶秀才和疯刀、南宫煜三人闲来无事到山中捕杀野兽硝制的。

南宫煜急于回南宫家,便与疯刀二人告别,在镇子上购买了一匹高头大马,继续赶路去了边关,准备过临洮,回家族。

疯刀见南宫煜离去,心中不免伤感,二人在一起十余年,打打闹闹,突然分开,疯刀心有不舍。

叶秀才和疯刀走进镇子,顿觉腹中饥饿,便上了旁边的一座酒楼,准备吃喝一顿后,再做打算。

二人刚在酒楼上坐定,就听一旁传来呵斥之声:“你父亲的大仇都不报了吗?你个不孝子,我苦心教授你武艺十余载,帮你查出仇人,你竟然说不报仇了。为什么?……”

叶秀才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在靠窗的位置,有七个人,分坐两桌,都穿着白色的衣袍。一个五十余岁的人正在数落面前跪着的一名男子,只见此人低头不语,老实的听着。

“彭师叔,不要在怪司马艳云师兄了。也许他确有难言之隐。”旁边的一个白胖子劝道。

“哎!算了。一会儿,跟我走,去见见他。”彭姓师叔叹了口气,说道。

白胖子见彭师叔不再责怪地上跪着的司马艳云,便将司马艳云拉了起来,坐到一旁劝说起来。

“快吃,吃完跟我去看戏。”疯刀向伙计要了几个菜一壶酒,向对面的叶秀才坏笑道。

“看戏?”

叶秀才抬头疑惑的看向疯刀,却见疯刀只是坏笑并不答话。

半个时辰后,旁边坐着的七人起身向楼下走去。疯刀一见,急忙拉起叶秀才紧跟其后。

“师父,还没付账呢。”叶秀才急忙掏出纹银投向走过来的店伙计。

“客爷,还没找钱呢?”伙计接过银两,急忙向跑下楼的叶秀才喊道。

“不用了。”楼梯下传来了叶秀才的声音。

太阳西斜的时候,疯刀带着叶秀才跟着前面的七人来到一处大宅院外。见七人与门前的看门人说了几句,进了院子,疯刀拉着叶秀才来到后院墙旁,见左右无人,二人越过高墙,来到了院中,躲在假山后向院中看去。

“冯大善人,久违了。没想到大善人就是十几年前斩杀司马台的真凶,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被称作彭师叔的男子大声说道。

“大侠,您是?”冯大善人问道。

“在下雪山派彭山,此人你看着不眼熟吗?”彭山一指司马艳云问道。

“我与司马侄儿已经见过,当年之事我已告知了他。如果司马侄儿要取我性命,我不会还手。来吧!”冯大善人双手背于身后,说道。

“血债血偿,有什么可犹豫,司马艳云去,杀了他。”彭山吩咐道,同时抽出一把宝剑,递了过去。

“师父,我……”司马艳云犹豫不决,并未伸手去接递过来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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