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连输两阵,但韩家之人此刻依然气定神闲,风度无双,仿佛今日的比试真的只是以乐会友。
眼见太阳即将西落,而所有人似乎也歇息的差不多了,尽管不少人还在回味刚刚两场比斗的场景。
韩家小姐此刻也是正色道:“今日能与诸位英才相交于此,我韩家之人深感荣幸,这最后一曲非是对阵,非要分个高下,只是想在此方玉诗台下邀天下人品鉴昔年我韩门七子所创的竹溪七友乐。”
说罢,韩家之人皆分别落座。到了此刻大家才留意到今日韩家来的正是七人。
七人皆是危襟正坐,脸色庄严肃穆,此刻正闭目养神。
“昔年我韩门七子所著竹溪七友乐,虽不及乐圣前辈惊才绝艳,但也侥幸有所薄名,今日我后辈之人缅怀先贤,虽不及七子风采,但亦愿登台一曲请天下英雄共品。”韩家小姐正色道。
“竟是竹溪七友乐?想不到韩家之人此辈还有这等风采,能奏出此等近乎已成绝响之乐。”
“如此大乐,此等年轻后辈能现几分风采?”
“话不多说,我们静观其变,若是今日没几分颜色,只怕韩家可不是下不了台那么轻松,连家族先辈的名声都压上了。”
围观之人也是褒贬不一,但都或许有几分期待。
“老左,这竹溪七友乐很有名气?看样子不简单啊。”二世子抱着茶壶翘着腿说道,不时还往嘴里倒上一口茶。
对于二世子只是这么短短几个时辰间便和自己这么熟捏也是很无奈,左陆离也是打了个呵欠抿了一口茶才道:“本来我都快睡着了,这真正提神的东西又来。简单点的只知道这竹溪七友乐乃是当世名曲之一,再知道多点的知道这是排行第十七位的大乐。这竹溪七友乐,其实也只是个半成品,昔年韩门七子也是才做了一半便被打断,不然我看即使入不了前十,怕也差不了多少。此乐昔年由七人共谱,每一人皆代表一根琴弦,七座琴声相合,方才是完整的竹溪七友乐。只是当时这曲才弹到一半的时候,便遇强敌,韩门七子不愿苟活,一战皆没于江南郡的忘川竹海之中,往后多少年也不见有人再会此曲,便真的成了绝响。真等风采当真让天下人神往,连当时的子安学宫大祭酒都忍不住点评道江南郡韩家是虽是三等家底,却有一等风骨。”
“噢?那如此便看此番到底能现几分先贤风采,对于但凡这风流人物,不管是江湖还是庙堂,我都甚是向往啊。”二世子含着茶壶嘴说道,随后似乎觉得此等不太尽兴,眼珠转了转,从身上摸出一个黑色小布袋,交给了周山:“老周啊,帮我把这个放到那台下去,就说这是来自西戎大泽深处的蠃鱼珠,若是今日有礼乐高手引得玉诗台共鸣,便将此珠赠与。”
“你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毛病我可以理解,若是这等宝物是从父王的宝库中偷来的,到时候我可不会保你。”大世子淡然道。
“什么叫偷来的,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他的宝库里可没有此等宝物,这是我上次打赌从呼延安那里赢过来的。”
“噢?那看来与他对赌之物才是你偷的东西。”
二世子:“……,哈哈,还是瞒不过大哥,不过我已经把东西都放回去了。不过话说那小子读书练武都还可以,就是脑袋不清醒,白白被我赢了几件宝物。”
“你不用转移话题,若是不问,我也难得去举报你。”
二世子此刻唯有干笑不语,外面再奸诈狡猾的,似乎到了他大哥这里永远只有吃瘪。
“呼延安?哪个呼延安?西戎国七皇子?”左陆离此刻倒是惊讶道。
“不错,就是他,怎么你很熟?你在洛安城,离西戎隔了怕不下万里,怎么还认得那小子。”二世子茫然道。
“不是认识,是他的名头太大,或许前不久你们方在回洛安的路上不曾听闻,一月前他率一万八千半甲轻骑在胭脂山西北破鬼方国左部台十万众,致使鬼方西部战线全线崩溃,虽然不知具体战果如何,但据谍报传来,鬼方只怕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惨,此举北地三国平衡已破,鬼方大势已去,朝中诸位大人们推测这鬼方甚至已经坚持不了十年,便被西戎苍羯完全吞没。想不到率先打开局面的便是此人,已一人之威挑动天下诸国大势,你说他名头大不大。”左陆离无语的说道。
“哈?那小子不会是输了赔不上,欠的太多,只好跑路顺便去鬼方捞一手才破了鬼方的左部台罢。”二世子无不惊讶的说道。“对了,老周,你下去的时候顺便说一下这是我从西戎七皇子呼延安手从赢过来的,就是那个名动天下的呼延安。”
“就连你们入城之时,有高手拦路,这都是各方的暗中较量,试试陛下的态度是否将要插手此事,不敢做的太过,否则的话怕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入城。”左陆离一脸正色的说道。
“只需三万骑军自凉州武威郡北上,他们便可都不敢动。”二世子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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