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世子已经到门口了。”
这日清晨,李熹早早的醒来,将将用完早饭便见阿福来报。
昨日秦明煜已经提前向李熹打过招呼,此时李熹也算是有心理准备。她擦嘴将仪表整理妥当后便只身来到李府门口。
李府门前此时停着一驾四銮金银线的马车,正是世子车驾。
这几日李熹常搭秦明煜的便车,此时见秦明煜的马车便熟门熟路的上了车。对于与世子共乘一车完全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秦明煜此时坐在车内读着一本书册,见李熹上车不过是轻飘飘的瞟了一眼,便吩咐车夫启程。
二人一路不停,直接到了宫内,而后步行前往奉天殿面圣。
今日便是秦明煜向秦正礼汇报调查结果的日子。
秦明煜与李熹到达殿上时,便见秦清逸与秦清昀已然坐在两侧的太师椅上,只待李熹与秦明煜到达。
二人行过礼便立在殿中。
秦正礼此时坐在上首的龙椅上,见秦明煜还带了李熹,也未出口相问,而是直接说起洋金花下毒之事。
“此前宴会下毒之事,世子可有查明?”
秦明煜见叫到他,便一礼后开口“臣已查明。”
“那便好,将你查出的结果道来吧。”
秦明煜闻言应诺,他背过一只手,在殿上讲起了惠仪公主生辰宴会上的事。
“惠仪公主生辰那日,臣与太子前去琼华宫赴宴,太子殿下乃是在在宴会结束返回东宫时毒发,这期间太子殿下在车驾之上粒米未进,低水未沾,如此臣以为,太子服毒之时便是在生辰宴上。”
未待秦明煜继续,秦清昀便冷笑一声“哼,世子这么说,你难不成生辰宴的饭菜酒水有毒不成?”
“臣还未言,五殿下急什么?”秦明煜闻言向秦清昀睨去一眼。
秦清昀见状正待再说什么,却被坐在上首的秦正礼抬手阻止。
见圣上示意,秦清昀这才不得已闭上了嘴,继续听秦明煜说下去。
“臣有此惑,便亲自调查了宴会的酒水与茶饮,致使太子中毒的,便是宴上的茶水。”
“等等,朕听闻宴上茶水便是世子带去庆贺的花茶。”
“圣上明鉴,太子去往琼华宫为六公主庆贺生辰确实带了花茶,但宴会上的茶水却与太子带去的并不是同种。”
“世子这话奇怪,莫非这茶水还是我准备的不成?备了毒茶来害自己?”秦清昀此时未忍住,开口将秦明煜怼了回去。
“呵呵,五殿下这话说得好,确是有人备了毒,害人害己。”秦明煜朝秦清昀笑的别有深意。
“不知五殿下可知有种毒花名洋金花,花白如牵牛,攒花中折,全花带毒,只不过干制泡饮毒性略小,辅以酒水便可使毒性激发。”
秦清昀闻言心中一跳,面上不动声色“世子莫不是是说太子与我便是中了此毒?”
“正是此毒,五殿下不识得此花?”秦明煜目光炯炯直直望向秦清昀,奈何秦清昀无动于衷。
“宫中太医皆不识得,我又如何识得。”
秦明煜见秦清昀矢口否认,便将自暖春处搜来的干制洋金花拿出呈上。
“陛下,此乃洋金花,正是有人将此花替了太子殿下带去琼华宫的茶。”
秦正礼接过扫了一眼“朕也不识得此花,世子怎知这便是洋金花?”
秦明煜闻言早有准备,祭出了李熹。
“陛下,草民曾在扬州于一异国商人处识得洋金花,并栽育过一段时间,对此花效用有所了解。”李熹上前行礼,瞧过纸包中的干花后道“这确是洋金花。”
秦明煜见秦正礼不再疑惑,便继续说了下去“此人命宫女换去太子带来的花茶后,着重泡入了太子殿下的杯中。此花干制毒性极少,但饮酒之后便会激发。”
“当日宴会上,五殿下只宴请了臣与太子两个男子,公主们的桌上特地未设酒水,而臣不喜花茶之味未饮,如此便只有太子与五殿下毒发。”
“那这命宫女换去花茶的是何人?”秦正礼适时开口,问出核心一问。
“那命宫女换掉花茶的…”秦明煜听闻秦正礼这一问,不由得顿了片刻,看向秦清昀
“便是五殿下。”
秦清昀闻言大笑起来“世子空口无凭,怎么就说是我?”
“自然不会空口白牙凭空说得这话。”
秦明煜回身吩咐殿外的宦者,不多时暖春便被带到殿上。
“惠仪公主生辰宴那日,五殿下吩咐了你什么,你且如实道来。”
暖春此时见圣上坐在上位,太子等人也在身旁,不由得有些瑟缩。
暖春听五殿下的令将花茶冲泡,一时贪心便昧下少许,哪知居然教世子抓个正着。
那时暖春也不知花茶已被换做毒茶,直至此时暖春还被蒙在鼓里,只当是世子计谋用的上她,还答应她事成之后送她出宫,资助她一家,这才应下今日殿前作证。
“那日,那日奴婢为众殿下泡茶,五皇子吩咐奴婢将太子送来的花茶换了再泡给众殿下喝…”咽了好几次唾沫,才战战兢兢的将世子教予的话说明白。
暖春言罢,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一眼,见圣上与五皇子皆是面色不善,吓得她手抖如筛,伏在地上声音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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