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熹乘车赶往世子府管家亲自将李熹迎进府内。
待上了茶问起李熹的来意时,李熹便问道世子可在府中。
“世子今早便进宫去了此时未在府中。”
“那世子何时归来?”
“这…这便无从得知了。”
李熹闻言便与管家告辞不再多留。
出了世子府上车车夫不知此时该去往哪里,便询问李熹。
李熹沉默片刻道“去宫门口。”
车夫应下李熹的要求驾车一路往世子平日出入的西偏门去。
待李熹到达时漫天飞雪不知何时大了些宫门口站着几位身着护甲的侍卫,而朱红色的大门则敞开着。
一眼望去,只有地上零散的脚印与车轮,未见车驾行人。
李熹身无官职更不是什么王公贵族自然进不了西偏门,此时只得坐在布缦车上等待不知何时出宫的秦明煜。
雪花累积蓬松落在马车上四周十分寂静,除却车夫瑟缩之声便只有雪花飘落的轻微簌簌声。
李熹将斗篷披在了王婆身上,此时车中又没有暖手炉布缦的车驾内更谈不上暖和李熹的双手双脚早已冻得僵硬通红。
李熹此时还在月事期间,如此一来时间久了腹部还传来阵阵抽痛。
见天气丝毫不见好转李熹担心冻坏了车夫便教他先回去。
车夫闻言哪里肯。
“不成!小的走了那大少爷怎么办?”
“我等到世子自会与世子同路你跟着我不过是平白受冻。”
车夫闻言还是不依,李熹便也无法,教车夫上车来坐,车夫也是不肯,只得二人继续在宫门外受冻。
不知等过多久,李熹腹部抽痛难耐的弓了背,手脚冻得发痒时,终于听闻宫门内传来一阵马蹄声。
李熹直起腰掀开车帘向宫门内望去,果然见前方的大道上一驾四銮车驾驶来。正是秦明煜的车驾!
李熹命车夫将马车停在宫门口拦下宫门的街口,她自己则忍着腹痛掀帘下车。
此时丰瑞驾车正要出西偏门,便见前方门前不远处忽然拦了一辆车驾,车中人甚至下车直接阻在了路口,距离实在近的危险。
这忽然出现的人影将丰瑞惊得赶紧勒马,生怕撞上出个好歹来。即使丰瑞及时勒马,马车也是堪堪停在李熹的面前,若是再晚一会儿,怕是要出事了。
坐在车内看书的秦明煜此时也因丰瑞的急停而颠簸了一下。他皱起眉头,微有些疑惑。
“丰瑞,怎么回事?”
此时丰瑞已经看清了来人是李熹,便回话道“回世子,是…是李公子在宫外拦车。”
秦明煜闻言挑眉颇为意外。他挑开车帘望过去,果然是李熹站在街口阻了车驾的去路。
李熹见秦明煜正在车中,便手脚僵硬的近到车前一礼。
“李公子这是作甚?这般拦车,性命都不要了吗?”
秦明煜将行李的李熹打量一番,见她双颊五指冻得通红,唇色确实浅淡,一副不甚健康的模样。不过除却穿的有些少外,好在没受什么伤。
“在下斗胆拦车,是有要事寻世子,只是世子不在府上,便只好来宫门口碰碰运气。”
“何事这般要紧?你且先上来,与我回府再做详谈。”
谁知李熹闻言脚下一动不动,只是原地向秦明煜又拱了拱手。
“此事紧急,在下等得到赶回世子府,但大理寺门前忍饥受冻的百姓怕是等不到那时了。”
见李熹不上车,秦明煜便抬了抬眼将手中书册放下,双手揣在暖手中看着李熹。
“何事,直说便可。”
李熹将前些日子贾榀刘跃于即使醉酒驾马伤人的事告知秦明煜,而后郑重又施了一礼。
“贾榀等人集市伤人致使丧失一条人命,大理寺如此判理实属包庇,此时百姓已在大理寺门前跪了一日,大理寺这般不闻不问,怕是时间再长,会再添人命也说不定。”
“还请世子出手相助,还百姓一个公道。”
秦明煜今日进宫便是与太子商讨上次五皇子之事。
五皇子虽已失了帝心,但在朝中还残余些势力,须得早日清理。
而且上次洋金花之事一只有个疑点,秦明煜与太子始终未知晓五皇子从何处得来洋金花。这点未查明,二人始终不安心。
秦明煜指尖摩挲着暖手的毛边,一瞬不瞬的看着李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原是这件事,先上车吧。”
“还望世子答应,并先将大理寺门前的百姓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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