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护法这下可以说了吧!”
“这是自然。”碍眼的人走了,他也不会生事儿,接着上头的话继续说起,只是任谁都能听出来这其中的愤恨:“帝溟天蛰伏多年一直都是个傀儡,不知做了什么一朝翻盘,独孤丞相下狱。后诬陷阿羽杀了神皇他爹,与神皇一起兵发灵族,当年灵族虽势强可两族联手她敌不过,再有独孤朔一杯水酒废了阿羽的灵力灵族大败。魔族丞相也因此失了最后一股势力,帝溟天亲自判决独孤一门亲朋皆被灭门,他顾氏是独孤家的外戚当然逃不了。”
“就是说这是一场株连之祸,顾家本身无罪?”慕容绾闭了眼。
“成王败寇而已,他帝溟天被压了二十几年自然是要一雪前耻的,再有独孤朔与我家阿羽成了亲,即便死时我家阿羽心中也只有独孤朔一个,他自然不会留着和独孤朔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儿。”三族之中只会有他的事儿,却永远不会留下他的名。
“多谢少护法。”
凤翔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想到她之前那句话正色道:“顾北辰不想让夫人知晓,夫人可以问我。若是夫人半点不知,但他又不想让夫人知道,夫人又当如何?”
慕容绾微笑:“无论他藏得再深终究会被我知晓,这个问题我怕是不能回答少护法。只是于少护法而言,你心中终究是想让她知晓。既然如此,亲口告诉就是,她心中或许还为你担忧。”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她为我担忧。”自家的阿羽只需要他自己护着就好。“走了,不多说了。”
“这个护法倒是有些本事。”慕容绾看了眼他的那抹红衣残影摇头失笑。
这个世上能够知晓一切自然是好事,可是事先知道了就会改变它的脉络走向,占星术便是这个道理,所以她虽然学了占星术却不喜欢用。
城主府的后院,慕容绾刚刚进来就看到那个兀自品茶的男子,那是她的夫君。
顾北辰放下茶杯,对着慕容绾笑了笑,拉着她坐下:“你都知道了?”
“自然是知道了。”慕容绾在他对面坐下:“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绾,你是知道的这些东西太过沉重,忘了挺好,不知道更好!”
“是吗?”慕容绾看了眼他手掌的无数道伤痕:“多年征战,一个书香之家的富贵公子,辩合之术的第一奇才转眼变成了满身伤痕的沙场之将,你与魔族交战多年,为的不就是心中恨意吗?”
“心中的恨意?”顾北辰大笑不止,那双眼睛虽然饱经风霜但依旧明亮犀利,只有在谈到此处才能见到深不可及的黑暗:“我一直想的是把他帝溟天削皮挫骨,让这魔族换天。可是阿绾我能忍,我能等这一时。你放心!”
“你如此是不是也是为了你之前的妻子。”慕容绾并没有回应他,反而问出这句话来。
“妻子?”这回轮到顾北辰傻眼了,但他很快就明白了一张脸青的发黑:“浅音,下令全城拘捕灵族的那个少护法,留着他那张嘴。”
“别,浅音你下去就好。”慕容绾连忙拦住浅音,生怕她真的要尊顾北辰的令全城通缉。人家可是有要紧事儿办的,虽然那张嘴实在是坏了点。
她看他的反应也明白过来了,应该是那少护法胡诌的什么青梅竹马。她的眼睛一转,顿时佯装怒了:“怎么,被我知道了恼羞成怒?你当时有个青梅竹马,做了司马之后就成了亲,保不准还有了个孩子。我猜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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