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欢颜有点懵,这也太巧了吧,遇上胥延光倒还罢了,怎么傻子也会在这?
她一边腹诽,一边偷偷地看向了傅明珠,只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整个人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傅玉珠没见过齐王家的小公子,便朝着胥延光赔礼说:“还请小侯爷见谅,今日之事是我们莽撞了,猎物的话,可否出银子赔偿?”
“谁要你的银子啊!”齐王小公子看家丁手里空空如也,再听到傅玉珠的话,立刻就急了,他拽住胥延光的袖子说,“子谦哥哥,这些人太坏了,咱们好不容易猎来的,说好要烤了吃的!”
胥延光看了眼对面,随后试探着说:“不如让侍卫再去打几只,这会时辰尚早,方才那几只也不够肥,表弟你看呢?”
“哼,才不要!我就要那几只,谁把猎物弄丢了,要么赔给我,要么就把他的手砍了!”九岁的小公子继承了齐王妃的好相貌,可是发起脾气来却像极了齐王,脸色一板就有些不怒自威,他那一干随从听了这话,立刻撩起袖子蠢蠢欲动。
胥延光有些为难,他倒是想要小事化了,只是他这表弟倔起来谁也招架不住,讲道理又是对牛弹琴,除了齐王本人能让他怕上三分,其他人根本说不动他。
此时此刻,傅明珠心急如焚,这话或许别人不当真,可她比谁都清楚,对方真的会让人动手!对于齐王府的人而言,他们这些人命不过是路边的蝼蚁,看不顺眼了,大可以直接碾死,别说一个阿泽,即便是她也难逃厄运!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上辈子阴影再次袭上心头。
当年她满以为自己嫁了个好归宿,可谁能想到一入王府便身不由己,上头有王妃婆婆压着,她连管自己的院子都要被指手画脚,连同穿戴吃食全都不能幸免,而她那位所谓的良人,不仅没把她放在眼里,新婚才半个月就睡了自己的丫鬟,甚至还纵容小妾当众挑衅她,后来更是直接把外头生的儿子抱回来叫她养……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她心头滴血,同时也刻下了深深的恐惧。
后院花团锦簇她忍了,给别人养儿子她也受了,可她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人,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痛苦,只要谁忤了他的意,死了都算轻的,他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的人都能被活生生折磨废了,后来去到庵堂,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傅明珠浑浑噩噩地想着往事,而那头齐王小公子已经闹着要随从把人抓起来。
就在这时,傅明珠身旁一直沉默的少年开了口:“此事皆由小人而起,小人愿意一力承担!”说着便往前走了几步,双手一伸,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低沉的嗓音传入众人的耳中,现场有片刻的静谧,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待小公子手一挥,那些随从立刻准备趟过溪流来抓人。
傅明珠已然忘了反应,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傅玉珠见有人担责,不由得松了口气,她朝碧云打了个手势,想让她把傅明珠带回来。
对面的胥延光看了眼说话的少年,眉头微微一皱,回头想要继续说服他那表弟。
而谁也没发现,站在傅玉珠身后的傅家三姑娘,手里的花环掉了都没反应。
傅欢颜想过许多种再见的可能,唯独没想过对方就在她的身边,而且还成了傅明珠的“囊中物”!
起于微末,少年成名,一入朝堂便扶摇直上,放眼整个京城,又有谁能出其右?她猜了所有人,独独忘记了自己身边的那一个。
此刻她也终于明白了,傅明珠的目标从来就很明确,害她落水不是为了讨好静安公主,而是想要彻底取代她!
想通的那一瞬,她差点气红了眼,也幸好戴了帷帽,这才没有人发觉。
眼看着那些随从就要去抓少年,傅欢颜上前一步开口道:“要我们找回猎物也可以!”她的声音虽不大,但嗓音独特如黄莺出谷,那些随从也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回头去看自己的主子。
“傅三姑娘!”胥延光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她,又担心地看了眼自己的表弟,唯恐他闹起来将人一起处置了。
齐王小公子听了这话,立刻问道:“真的吗?你能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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